乔月突然收拢了笑容,眼神变的森冷无比,“要说赶紧去说,爱怎么说,那是你的事,在我背后搞小动作,可以,那是你的自由,但是别触到我的底线,否则我照样六亲不认!”
她今天刚刚杀过人,周身的气场,跟平常绝对不同,又岂是封翠云能承受的。
封翠云只觉得一个股寒意,从脚底窜出来,明明已是夏天的夜晚,可他还是感觉到了阵阵寒意。
很多话都像是堵在嗓子眼,想说也说不出来。
直到乔月离开,那股子阴寒气息,慢慢散去,她才呼出一口气,想走路,才发现双腿都已经软了。
封翠云当然不甘心就这么算了,女儿的仇她还没报呢!
再说,这个乔月油盐不进,真到封家,她肯定一天好日子都没了。
封翠云现在唯一能指靠的人,就是江惠了。
这边,乔月先回换了身衣服,不能洗澡,只能用温水简单擦了下。
伤口还真疼,半边身子都有点麻了。
回到父亲的病房,母子俩还没睡呢,乔月没回来,他们哪睡得着,再有就是,整天闲在病房里,真不如在一天忙到晚,来的舒坦,这一闲下来,感觉哪都不得劲。
“爸,奶奶,你们怎么还不睡,已经很晚了。”乔月站在远一点的地方,也不敢走近,怕他们看出什么。
“这不是在等你吗?怎么回来的这样晚,穆小姐到家了吧?”乔奶奶招手让她走近一点。
“嗯,我借了自行车,骑车送她回去的,时间也不早了,你们也赶紧歇着,我也得去睡觉了,这一天怪累的。”她笑呵呵的打着马虎眼,退了出去。
站在门外,长呼了一口气,后背都是汗,倒不是紧张的,她冒的全是虚汗。
但这也算不了什么,疼痛能使人头脑更加清醒,对疼痛的忍耐也是至关重要的一课。
“你们俩还真是一路人!”封瑾那天受伤时说的话,跟她说的,一模一样,“待会不要大意了,输液吧!你流血太多,底子太虚。”
“嗯,我先过去一趟,跟我家里人说一声,再到隔壁输液,明天还有事,不能倒下了。”本来她是不打算输液的,但是想到明天要陪着奶奶体检,还有哥哥跟二叔也会过来。
穆白缝合的技术当然是没的说,但是针线穿过皮肉的痛,只有亲身经历的人才知道有多痛。
起初的几针,只是皮肉上的疼痛,让乔月脸色大变,但她咬紧牙根忍着,后来缝的麻木了,也就没感觉了。
“好了,”穆白的包扎技术当然也是没的说,上了药,用纱巾包好。
封翠云一直趴在门外,原先还能听到一点动静,可是到了后面就不怎么能听到了。
她心里着急,难道这两人真的在这里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头脑一热,封翠云把门推开了。
乔月正好在穿衣服,桌上还有散落的酒精棉,上面都是血。
可是从封翠云的角度,并没有看到,她只看见乔月在穿衣服,而穆白对坐在她对面,两人的姿势很近,非常的近。
“你们……”从封翠云的角度,再从她先前被女儿洗脑过,很轻易就往其他方面想,比如奸情啥的。
穆白很不高兴,“你有事吗?”
封翠云猛地回神,赶忙找借口,“没……没什么事,乔月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觉,是在跟穆医生讨论病情吗?”
乔月拉好外套的拉链,站起来,笑看着她,“不然呢?还是你觉得我们应该干点什么出来,才能比较符合你的想像,又或者没让你看见更精彩的画面?”
穆白眸光一缩,他明白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我这里是医生办公室,不是你们聊天的地方,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