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所长定情一看,笑了,“又是你们俩个,这回栽了大跟头,伤成这样,是谁打的?”
顾烨推开别人的搀扶,顶着一张大花脸,笑的有点惨,“是我打的,怎么样?难道他们不该打?没打死他们就不错了。”
龚所长将他看了个遍,直皱眉,“年轻人太冲动不是好事,你要是打死他们,你还得坐牢,该判的就得判。”
乔月用奇怪的眼神瞧着顾烨,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责任揽在自己身上,没这个必要吧!
“行了,都跟我回所里,王树,把他们都带回去,慢慢审问,”龚所长夹着公文包,挺着肚子,一派指挥江山的派头。
“好咧!”王树爽快的应了声,他正愁没有用武之地,所里的骨干,都被派去查连环杀人案的真凶了。
“我不能去,”乔月肯定不愿意跟他们回所里,这一来一回的,太远了,她还要回家呢!
龚所长把眼睛一瞪,“你是参与者,不管是受害还是被害,都得回去录口供,要不然这案子怎么了结?”
顾烨眼珠子转的飞快,“我伤成这样,还得去包扎,还是你过去把情况说清楚,我在你家等你回来。”
顾小爷才不傻呢,他在镇上的时候,听说出了大案子,这会跟他们回所里,指不定碰见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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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拿刀子出来了,性质能一样吗?
其实他们也只是看着伤比较重,但都是皮外伤,修养个几天,就能好了,又没伤筋动骨,已经算很好了。
派出所的人,来的倒是挺快,半个小时左右,有车就是不一样。
在此期间,乔月拿了绳子,将他们二人背对背捆起来。
顾烨手上的伤口,还挺深,暂时没有工具,只能先止血包起来,再去找个卫生所,弄个针缝一下,上点药应该就没事了。
黄村长打过电话,风风火火的跑来了,等他看清刘二跟王虎的脸,一拍大腿,懊恼死了,“我早说这俩小子得出事,这才出来几天哪?是不是又干什么坏事了?你们呀,真是狗改不了吃屎,成天就把派出所当家了!”
黄村长还是挺负责任的,俩小子在这儿卖鸡,肯定得经过他的同意,像他们这种服过的刑的人员,派出所肯定跟他打过招呼,让他们多看着点,让他心里有个底。
先前的老伯听他这么一说,还是觉得不忍,“那也不能把人打成这样,都打的不成人形了,万一闹出人命,乔家小姑娘也脱不了干系不是?年轻人哪,就是冲动,有话就不能好好说吗?”
黄村长抹着汗,也赞成他老人家的话,看着乔月柔柔弱弱的样子,还真的很难把他俩的伤跟她挂上勾,“乔月啊,这事你回头得跟龚所长解释一下,以后还是少动手,小姑娘家家的,别整天动手打架。”
做工归来的王春跟乔安福,看见这边围了一圈的人,好奇之下,家也不回了,跑过来看。
他们回家,走这边也可以抄近路,顺便看看,集上还有什么菜,带点回去省得再烧菜。
乔月能理解他们的心情,也知道她刚才的行为,在老实巴交的农家人眼里,有多么的惊世骇俗,“村长大叔,又不是我们挑事,是这两个人拿着刀,要抢劫还要伤人,我要是不反击,他这条小命都没了,要我说,你们这些人也真是奇怪,不同情受害者,反倒同情起坏人来了,善良也不是这么来的吧!”
乔月扯开顾烨手上的伤,刚刚包扎好的顾小爷,被她用力的一扯,疼的直抽气。
但是他忍着,挤出两汪眼泪,“她说的对,这俩杂碎眼馋我的手表,我不给,他们就要抢,都说乡下人纯朴,但是你们村的人,很让人讨厌,以后坏人还不得都往这儿涌,反正你们都是老好人,家被偷光孩子被抢光媳妇被糟蹋,也要做好人呢!”
黄村长拉下脸,“这话怎么说的,我啥时候说要到同情他们了?张老伯也没这个意思,我们还不是担心你们被人报复,好了好了,我已经报了公安,他们很快就来人,你们谁家给他拿点热水,孩子伤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