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月又丢出两个石头,阻止它们往池塘深处跑。
林玉梅看的瞠目结舌,想当初她寻找丢失的鸭子,不得不脱了鞋子,下了池塘,费了老鼻子劲,弄的身上又是水又是泥,才把它们赶回来。
为什么她只是站在岸上,打出几个石头,鸭子就乖乖的跟着她走了?
“怎么,不服气?要不你扔两个石子试试?”乔月像是读懂了她的心思,摊开手心,还剩几个石子。
“切!这有什么难的,小看人!”林玉梅还真的不服气。
可是她用了全部的力气,也没有她丢的远,更没有乔月丢的准。
乔月了然的笑,“看别人做起来容易的事,并不一定真的容易!”
“有什么了不起的,又不能说明什么,不过我实在好奇,你那些打架的招式,到底是谁跟学的,为什么以前都没见你用过?”林玉梅不傻,今儿放学,她走在路上,把这几天发生的事,好好在脑子里过了几遍,终于教她发现不同寻常的地方。
以前不仅没见过乔月打架,甚至别人吵个嘴,她都会远远的跑开,又怎么敢跟男人动手打架,这根本不合常理嘛!
乔月一点也不担心她的怀疑,“以前不想用,现在想用,就这么简单。”
“不可能!”林玉梅越发肯定自己的怀疑,“一个人再怎么变,不可能彻底改变那么多,你除了这张脸没变,其他的地方都变了,哦!我知道了!”
她突然大叫一声,震的乔月耳朵疼。
“你知道什么呀!”乔月苦着脸,摸摸耳朵。
嘶!耳朵有点红,还有点痒,谁在背后念叨她了?
林玉梅点着食指,一脸的恍然大悟,“我知道你怎么变了这么多,你……你中邪了!”
“噗!”这一声可不是乔月发出的。
杨树跟张大宝勾肩搭背,刚巧走到她们旁边,就听见这一句。
方四牛脸上的僵硬,也有丝松动,想笑又不笑的样子。
这时,吴春琳突然冲过来,梗着脖子冲着乔月吼道:“她就是中邪,还是吊死鬼附身,你们快找仙姑给她做法,给她驱邪!”
乔月有印象,在没有普及机械化的时候,种油菜,种麦子全靠人工,麦子还好一点,种油菜最麻烦。
“我也能挑,只要锻炼出来,一切都不是问题,您别担心,凡事都有个过程嘛,奶奶,每个埯子要浇多少水?”
“哦,那得浇透,一水瓢只能浇一埯,后天要是不下雨,还得再浇一次,园子玉米隔也要浇了,天气热,菜园里的菜苗都不长了,”乔奶奶拿了竹扁,在洒过肥料的埯子里丢两棵黄豆。
“那我先把玉米浇一遍好了。”乔月又把水桶挑到玉米垄子上。
一棵玉米秧,只能结一根玉米,再结第二根,肯定营养不良,也长不大,所以乔奶奶爱护每一棵菜秧,要是被踩坏了,或者没有长出来,都要重新补种。
两个半桶水,很快浇没了。
挑起水桶,乔月又去了水沟边。
一回生,二回熟,三回稳当。
一大片玉米秧跟黄豆浇下来,岂止是稳当,根本是累的肩膀都不是自己的。
之前也说了,农家的活看着简单,可真要干起来,不比做体能锻炼轻松。
等到要浇菜园地的时候,乔奶奶说什么也不让乔月干了,从家门口路过时,叫上乔阳跟她去浇园子。
天色渐晚,乔月也没闲着。
打开鸡笼的门,再晚一会,小鸡们就要上笼了。
鸭子还在池塘边蹲着,待会也要赶回来。
鸭子也不是一天到晚都在水里等着,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岸上。
池塘的边上,用树枝围起来一小块地方,专供它们休息。
乔月赶鸭子上岸的时候,发现鸭子少了两只,懊恼的抓了抓头发,心想该不会又被谁家赶回去了吧?
正想着,有人从老远的地方喊她。
不用回头,光听声音也知道是谁。
“乔月!”林玉梅这一路赶的可真够着急的,满头大汗,两条腿都要跑细了。
在她身后不远处,吴春琳低着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