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月可没把她放在心上,回到家赶紧着手烧水泡茶,然后端着搪瓷盆,到东屋找出面粉袋,舀了两碗面粉倒在水盆里。
她虽是雇佣兵出身,但是常年在外执行任务,很多地方的条件都十分恶劣艰苦,像做饭洗衣这种事,都是任务的一倍分,怎么能不会。
有时简简单单的厨具,也能做出诱人的美食。
灵壁镇并不在真正的南方,在天朝的中部,所以这里的饮食,很多样化,吃馒头,米饭都可以。
乔月凭着脑子里的记忆,再加上她自己的做法,打算做几个白面贴饼子。
乔奶奶腌的咸菜坛子,就摆在阴凉的角落,上面的盖子,是用沙子装在布袋子里,盖在坛口,可以很好的阻隔细菌,夏天不容易长霉,也不会招来讨厌的苍蝇小崽。
揭开盖子,咸菜的香味扑面而来,闻着就有酸味了,能惹的你口水泛滥。
咸菜在腌制的时候,都是切好的,便于腌制。
一层冬腊菜,一层盐,一层一层的铺上去,再用棒槌压实了,不能留空隙。
这玩意其实不好腌,村里有的人家,始终都腌不好,不是长霉就是烂了臭了,最后全都喂了猪。
乔月记得奶奶叮嘱过,从坛子里抓咸菜也有讲究,不能乱抓一通,也不能掏出一个洞,要均匀的抓出来,弄好了之后,还要把之前的最上层,重新铺好。
厨房的菜橱里,还有前两天炼猪油剩下的油渣,这可是好东西,搁在现代也没人会吃,但在八零年代,猪肉吃不到,猪油渣就是宝贝。
乔月飞快的和了白面,放在一边醒一会,不是做馒头,所以不用发酵。
猪油渣跺碎了,倒进咸菜里,再加上自家晒干的红辣椒,切碎了拌在一块。
灶下烧上火,添一根木头,慢慢烧着就行。
包好的面剂子,包上咸菜做的馅,包好了之后,再拍成面饼子,贴在锅沿。
这是跟奶奶学的,乔奶奶也很会做面食,但是乔月从没做过,每次都是站在边上,看着奶奶做。
第一次贴,火候掌握的不好,炕的有点糊了,干脆自己掰开吃掉。
“嗯,皮是糊了,但是馅很香,技术有待改进。”她自言自语。
接下来的咸菜面饼,烤的很顺利,外表焦黄,但是没糊,刚刚好,还有锅巴的感觉。
她做的个头不大,一个手掌的大小,面团全都做完了,总共六个,也够了。
柴火炉子上的铝制水壶,盖子都要蹦起来了。
家里只有两个暖水瓶,听说还是爸爸结婚时,家里最值钱的摆设。
熄了灶下的火,收拾好厨房,正要走时,想起家里的鸡鸭都要喂。
村里只有少数人家养了猪,乔家没有养,养猪太费事,跟伺候祖宗似的,年头养到年尾,一天三顿,少一顿都不行,猪圈也得定时清理,还不如养鸡鸭省事。
奶奶早上就将鸡鸭一天的伙食都弄好了,她只需要端出去,招呼它们过来开饭就成。
乔月端着盆,关好院门,去喂食了。
小鸡们感观灵敏着呢,用棍子敲一敲盆沿,一个个就跟飞毛腿似的,狂奔而来。
别人家的鸡,偶尔也会过来偷食,她得看一会,见着偷食的,得把它们撵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