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了了有些局促，喝了口水后小心的对上他的目光问：“怎么了？”

容琛沉默着，看着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不说话，君了了便越发不安，同样沉默着。

房间的气氛有些沉闷，不知过了多久，容琛才缓缓开口，声音低沉：“徐元凯对你不好？”

君了了愣了愣，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

她最怕的就是他问自己在徐家的事。

不知道是怕他笑话，还是为了那一点可怜的自尊。

君了了抬头看向他，轻笑道：“没有啊，挺好的。只是自食其力，肯定会辛苦一点么。”

容琛眸色幽深，没有做声。

君了了不敢对其锋芒，垂下眸子不说话了。

她说不出自己过的有多好，她想即便是说了他也不会信。

可她也不想说她过的有多坏，路是她自己选的，九头牛也没能把她拉回来，所以她也不想抱怨。

半晌后，容琛再度开口：“手怎么回事？”

君了了不得不停下脚步，站在原地。

容琛同医院的其他领导交代了几句后，走廊里就只剩下他和君了了两人。

他朝她走去，没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温声道：“跑什么？不认识了？”

君了了眼圈泛红，侧身躲开，轻声道：“不是。”

容琛微微蹙了蹙眉心，伸手抬起她的下巴。

面前的女人瘦了一圈，没戴眼镜，眼下重重的两个黑眼圈格外明显。

容琛心底忽然生出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有苦涩弥漫。

他是不是错了？

明知道她和徐元凯不合适，却还是因着她的一句喜欢就放手了。

两人相继沉默，容琛盯着她看了半晌后缓缓道：“被人打了？怎么像熊猫一样。”

君了了没像以往一样反驳，只是觉得这份嘲讽有些熟稔的温暖。

温暖到让她眼眶发酸。

她的眼圈红了几分，轻轻打开他落在自己下巴上的手道：“没有。”

她声音又细又软，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