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霆下班回来的时候,先把大衣脱掉。
外面又开始下雪了,他虽然没走多少路,身上却染着一层薄霜,带着寒气。
怕冷着他,他便也没碰她,温声道:“几点回来的。”
苏向晚想了想:“三点多。”
慕北霆点了下头,没再问,挽起袖子走进浴室,经过年年的时候,还在他的小屁股上轻踹了一脚。
年年本蹲着在玩小汽车,一个不稳,就歪坐在地上,也不哭闹,转头去看慕北霆。
可慕北霆这会都已经走进卫生间了,哪里有时间再理他。
年年哼哼唧唧的自己嘟囔了半天,不一会,便也没了声音。
苏向晚的盖着薄毯,目光温柔。
慕北霆一直怕她冷,家里的壁炉里火烧的很旺,地上也换成了较厚的地毯。
她忽然觉得这样的日子很好,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她轻轻弯起唇角,眼睛里满是水光:“是我们的宝宝…真的是我们的宝宝……”
苏向晚直到回家后,人都还不在状态。
她只觉得这一切像是做梦一样,猝不及防的转变,是如此的不真实。
她甚至怀疑,这是不是梦,是不是一场她自己幻想出来的梦境。
可手里的报告却又这么真实,白底黑字写的如此清楚。
苏向晚小心翼翼的将报告收好,心地像是去了一块千斤重的石头。
如果孩子是慕北霆的,是不是那一夜也根本什么就没有发生?
苏向晚轻垂下眸子,再度回忆起那晚后一早的情景。
床铺乱成一团,倒是看不出什么。
衬衫的纽扣扣错,倒像是真的发生过什么。
可衬衫都是在内测的小白纽扣,如果那一晚真的那么干柴烈火,那纽扣一扯就断,怕是根本不会有再重新扣起来的机会。
想到这,苏向晚的目光清明了几分。
对,还有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