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寸多高的白色蜡烛,直径有十厘米左右。
她至今还隐隐记得那蜡烛的香味,怕就是那熏香的问题。
苏向晚的脸色有几分发沉,惨白的没有血色,唇瓣发白,发丝也有几分凌乱,一副还未彻底睡醒的模样。
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浅蓝色的休闲款衬衫上衣加短裙,衬衫被压的满是褶皱,裙子倒是看不出什么别的。
昨夜到底怎么回事,她的记忆怎么这么混乱。
苏向晚缓缓起身,正打算下床,动作却忽然一顿,视线再度落在自己的衬衫上。
衬衫的扣子扣蹿了一颗,一整排也就都错了。
她抬起食指,微凉的指尖轻轻落在一颗纽扣上,沉默着没有做声。
昨天她记得清楚,这扣子她检查过,每一颗都是对的。
苏向晚的心底没由来的一阵烦乱。
恰在这时,浴室的水声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她拧着眉心起身,走向浴室,重重敲着门,发出‘砰砰’的声响。
他不知道对方对他有没有杀意,只是暗暗思量着在等到露天环境处在动手。
到时外面总归会有人听见动静,这样一来,至少有机会给慕北霆报信,去救苏向晚。
项弋佯装昏迷,本想伺机而动。
可偏偏对方并非常人,不过眨眼间就注意到了他呼吸的变化,两人对视一眼,随即铁棍再度重重敲击在他身上。
这一次,项弋来不及反应,彻底陷入一片黑暗。
另一边,一阵昏沉中,苏向晚用力咬破自己的舌尖,疼痛的刺激让她清醒了两分。
她不能睡过去…不能睡过去。
朦胧间,她看到寒澈也倒在对面的沙发,一动不动。
眼皮越来越沉,越来越窄的视角清楚的看到一双军用短靴,越来越近。
嘴里的血腥味最初有些腥涩,却渐渐变得麻木,像是没有了味道。
来人的身影遮住了大堂里的灯光,在苏向晚身上投射下一片阴影。
她费力的动了动手指,想看一看是谁。
可偏偏,她一丁点的力气都没有,像是被人下了降头,连意识都彻底涣散。
苏向晚心下一沉,只觉得自己怕是要凶多吉少,连再度咬破舌尖的力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