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广佛武界有大事,定要在这里商议解决。
整个广佛武界看似平日里有争斗,有尔虞我诈,但每逢外敌却均能拧成一股绳,这也是广佛武界能传承几百年的主要原因。
陈阳到了之后,抬头看去,眼前是一座陈旧而沧桑的宗祠,规模不大,看似摇摇欲坠,却无形中散发着一种历史的厚重与坚韧,外面摆着的几个武者铜像,早已布满锈迹,但一个个无论风雨怎么洗礼,却都张扬着一种血勇与狰狞,仿佛一怒就能战天斗地。
门口站着四名黑衣弟子,见陈阳走来,便就拦住了他。
“请问何门何派?”
其中一人问道。
“在下陈阳,过来有点事。”
陈阳道。
四名弟子一听他的名字,便就放行了,还有一人领他进去了。
而那两名老者则守在了门口,呼延泰紧随而至,却被挡在了门口,但这次他并没恼火,因为时间距离三日期限还仅剩二十多分钟!他朝两名老者晃动了一下手表,示意期限将至,而两名老者只是不言不语冷笑一下。
陈阳进入精武祠之后,便见主道两侧三米一人,站了两排龙精虎猛的武者,个个身穿黑色劲衣,而在这两排武者的身后,便是十八般兵器,一件件锋锐无匹,闪着寒光!
行走其中,被这种血勇之气包裹,陈阳不觉有了一种奇妙的归属感。
他在海外虽说是黑暗世界的主神之一,却没任何归属感可言,无论他有多少白皮肤黑皮肤的朋友,却永远对黄皮肤的华夏人最为亲切,这可能就是骨子里无法抹杀的血脉关联,而在武道上也是如此,虽说国外的格斗与武学文化诸多,某些派别更是高深强大,但对比华夏武学,陈阳总感觉少了一种灵魂上的认同。
就如眼前精武祠沧桑的檐角,刻满故事的房柱壁画,一眼看去,便能让陈阳感受到那种华夏武道特有的神韵。
这种神韵,在陈阳看来,便是他感知中归属感的源头。
就如孩子见到了母亲,就如溪流归入了大海。
呼延泰脸上肌肉开始蠕动,就如千军万马在刀枪齐舞!
他地位显赫,何曾被人如此羞辱过?
只是陈阳却半分惧意没有,继续道:“我说的对吧?你也就是耍耍嘴皮子,你这娘炮哪敢杀我?有种你就起来给我一巴掌啊,你这个晋商大掌柜完全就是靠关系走后门上去的,你所谓的太极功夫,八成也是花钱在哪个武校买的假文凭吧?”
“你这个混蛋,给我闭嘴!”
呼延泰怒目暴喝道。
彷如狮虎咆哮,狰狞无比。
只是陈阳,却还是一副拽上天的样子,道:“你让我闭嘴,我就闭嘴啊?孙子,你哪里来的勇气命令爷爷?你那张嘴还是留着力气吃饭舔嫩模吧!”
“怎么还不服?有种你打我试试啊,你没种,叫你师父来也行啊,听说你师父叫做独臂修罗,一个残废能有什么能耐,估计跟你一样靠坑蒙拐骗混迹江湖吧?你师徒两人,应该都是一样的货色。”
“你最近是不是肾虚,脸色这么黑?回去之后多吃牡蛎多吃猪腰子吧,保证晚上能一次玩好几个小妹妹。”
“老瞪着我干嘛?嫉妒羡慕?没用的,哥天生就是让你仰望的角色,你看你长的五大三粗,膘肥体键,一看就是下苦力的命啊!”
“为什么还喘粗气了?恼羞成怒?哥哥说的都是大实话啊,命苦不能怨政府,要怨就要怨自己呗。”
“你这酒真难喝,估计五块钱一瓶吧,在国外的时候,这种酒我都是用来给狗喝的,你的品位跟狗倒是半斤八两。”
……
冷嘲热讽十几句之后,陈阳喝完了杯中的红酒,手轻轻一抛,晶莹剔透的高脚杯在呼延泰的身前划过一条优美的抛物线,蓬!摔碎在了地上。
然后他站起身子,朝外走去。
两名老者自然跟随他而去,只是眼神却冷漠盯着呼延泰,只要对方稍有动静,两人便能刹那出手。
从陈阳进来到离去,足足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