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州慕王府王爷慕景天,一直拿她当亲生女儿对待,白御风在王府的辈分排位也完全按照慕王府子女应有的惯例来排,但是身份地位不仅超过了二叔、三叔家的子女,甚至超过了慕景天的亲生女儿慕云枫。
慕王府嫡女之位可以属于慕云枫,但是大小姐的位置,却只能属于白御风,这是慕王爷专门为白御风定下的铁规,府中人都称白御风为“大小姐”。
“是吗?”白御风敷衍一笑,眼底的寒光冷得慎人:“只是一个车夫?从来没有从事过其他事情?比如……制毒?”
最后两个字突然莫名提高了音调,听得车夫背脊一凉,可是很快车夫控制不住自己僵硬的表情了:
“大小姐别嘲笑小的了,小的家里穷,从小都是靠给别人干活儿维持生活的,制毒那种害人的活儿小的才不会做呢。”
“那这是什么?”白御风眼疾手快,一把抓住车夫的手指,车夫另一只架车的手突然失控,猝不及防地让马车一个急刹车。
他连忙无辜地看向白御风:“大小姐……你是不是冤枉小的了?小的真的不知道大小姐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可是此刻,鬼知道车夫心里有多慌,不是说这个大小姐是个废物吗?为什么她刚醒来就怀疑他的身份,而且看她的样子,感觉胜券在握!
她一个废物哪里来的这么大自信!
清楚觉察到车夫眼里的慌张,白御风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想,她揶揄的浅笑让人不寒而栗:
“一个常年赶马车的人,右手的拇指和食指都留下厚重的茧。可是你再看看你的这双手,五指滑嫩无痕,根本就是一个养尊处优之人才会有的手!”
白御风话还没说完,车夫眼底瞬间射过一道寒光,左手飞快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刺向白御风,可是他哪想到白御风早有准备,一手像游蛇般扣住他的手腕,反向用力把他扣在马车上。
“怎么,是觉得我这样的废物根本不值得浪费你的毒来杀吗?你的五指虽然滑嫩,但手掌皮肤上的每一道纹路,都有淡淡的黑色,指缝更是呈幽黑色,这是因为常年制毒,毒物日积月累残留在皮肤上的吧?说,谁派你来的!”
白御风感觉睡了很久,她明明记得自己晕倒前好像从什么地方跌下去,可是此刻浑身想被一团温柔包围,一身的舒适让她不想睁开眼睛。
她舒服地翻了个身,身子又往给她柔软的地方贴了过去,可是感觉远远不够,又使劲往那儿钻了钻,这才心满意足地甜甜睡去。
怀里的人儿使劲往祁长君怀里蹭,看着她一副不满足的可爱模样,祁长君琥珀色的眸子渲染出温和的浅笑,月色般朦胧的目光温和地落在她的小脸上。
“你要是一直这么乖乖的多好。”如玉的手指轻轻撩起她额头上的一缕发丝,小心地撇到她耳后,眼底的宠溺更加温柔。
怀里的人儿似乎一直很不安分,柔软的身子不断寻找舒适的地方,整个脑袋全窝在了他的怀里。
一股清新的梨花香,清爽地传入鼻息,白御风大脑瞬间清醒过来,刷地瞪大了眼睛。
“如果没睡好,可以再睡睡啊,胸膛很宽,够你躺。”
温和的嗓音带着一丝坏笑从头顶传来,白御风再不清醒的头脑也清醒过来了,此刻她竟然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而且还是在一架马车里。
她猛地抬头,祁长君邪肆的眸子带着几分随意的慵懒,清晰地落进她的眼帘,她瞬间崩溃了!
白御风举手就要去打祁长君:“你要带我去哪儿?放我下去!”
祁长君轻松地抓住了她的手,又紧紧将她的身子搂在怀里,俊美无俦的脸上荡漾出邪肆的坏笑:“明明知道打不过,偏偏每次都还用这招,怎么这么不学乖啊?”
温和的鼻息酥软地拂过白御风的脸颊,撩起白御风浑身的战栗,此刻白御风只想用她的这双手撕掉他那张诱惑人心的脸。
“滚,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对你有意思了?放开我!我要下马车!”再多跟这货多待一分钟简直就是折她的寿命!
祁长君细长的手指从慕如歌诱人的耳垂轻轻婆娑到她的红唇,指尖在红唇上反复流连:“你在我怀里躺了这么久,胳膊酸了,要你亲亲才能起来。”
“不要脸!”白御风连忙翻身起来,突然身子一沉,又重重地倒在了祁长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