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守白天没有上战场,晚上这看守营地安全的重任自然就落在他的身上了。
“明日白天,我会向皇上申请出战,我会用大刀告诉敌人,我们的强大,我会为死去的战友报仇。”张守心中这一会想到了许多的事情,归纳起来就成为了这样的一句话。
“好,守将军战意盎然,实是我辈学习的楷模。”司马懿听到其言之后,止不住出声叫好着,但随后就是话音一转的说道:“只是为何将军一定要等到明日白天,现在也是大有可为的?”
“现在?”张守的脸上露出了狐疑的表情,在看向司马懿的时候,眼中多了一丝的警惕之意。
难道说司马懿这个时候出来找自己,就是劝自己出战的吗?若是这样的话,那他就需要好好的考虑一下了,这个人可是刚多魏国投降过来不久的,难道说他是假投降,有意劝自己出战,而去送死的吗?
司马懿并不知道张守心中会有那么多的心思,他出来的确是想劝这位将军出战的。在他看来,白日一战,不管是天朝大军,还是魏军都是全力拼命,一定是非常的劳累了,明天更是最为关键的一战,而如果可以在今夜干扰一下对手的休息,那明天一战将在精神头上先获得优势,这样对于大战的结果也可能会起到一种积极的作用才是。
正是因为想到了这些,司马懿才出现在了张守的面前,并开始出言进军之事。
“不错,就是现在。守将军,白天一战,大家都很累,若是现在我们能破敌营的话,想必会强烈的干扰到他们的养精蓄锐。而如果休息不好,这些人的实力就无法得到完全的发挥,这对明天大战可是十分有利呀。”司马懿是满怀着希望看向着张守。
听着司马懿果然是要劝自己出战,张守的脸色重新恢复到了平常的状态,语气也是极为冷淡的说道,“司马先生的意思是让去偷营吗?那你可知道,没有皇上的命令,我是没有权力这样做的。”
没有感受到张守话中的阴冷之意,司马懿想的只是怎么样可以立功而己,毕竟他刚入天朝,的确需要做一些事情来证明自己。而今天晚上的举动,虽然说不能一战而成,但还是有助于大战的结果,他可不想放圣诞节。所以在听到张守说没有张超的旨意是不能主动出军,他即解释道:“守将军错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以骚扰为主,使魏军得不到更好的休息,至于主动出击,那是断然不行的,敌人定然也会有所防备,那样做才是真的危险。”
不曾想司马懿竟然不是让自己出击,而只是以骚扰对方休息为目的,这一刻张守不由心底就是暗道了一声惭愧,想自己刚才还差一点把此人当成奸细来处理,现在看来,事实并非如此呀。
“哦,司马先生的意思不是我们真的偷营,而只需要造出足够的声势就可以了,是吗?”张守再一次以确定的方式问着。
“正是如此。”司马懿连忙点头,他又何偿不知道真正要偷营的话,是需要张超的兵符的。可好在只是搞一些动作,并不是真的进攻,倒是无需如此麻烦了。
接下来的话,李年并没有深说,可是他相信文聘将军可以想像的到。
的确,文聘听到这些己经明白了。下面的士兵清楚了张超的个性,清楚了天朝的习惯,如果这一次杀了张超,必然会受到血腥的报复,那个时候怕是所有虎豹骑在汝南的家人都会受到株连的。而杀不了张超,一旦天朝援军到达,他们也还是一个死。
似乎怎么做,结果都避免不了死亡,这也就难怪大家会如此的灰心丧气,甚至有逃走的想法了。或许现在逃走还有机会离开这里,尔后回到汝南,找寻家人寻一个安全之地生活着,这似乎也是最好的结果了。
当然,因为自己的原因,值守夜班的同时,把整个魏营经营的是密不透风,有些人就算是想当逃兵,也不敢这样做,也怕不成功。
“呵呵,难道是因为我的原因,阻碍了大家的活路不成吗?”想到这里,文聘的脸上不由露出了一丝的苦笑来。
“将军千万不要这样说,大家只是尊重你,不想和你动刀剑而己。”李年生怕文聘会生气,连忙主动解释着。
“好了,李年将军也不必这般说,我知道是因为把军营看得太紧了,没有给他们机会而己。”文聘这一刻确是摆了摆手,他可不是傻子,事实是什么样的,他心中比谁都清楚。
只是虽然知道是因为自己的原因,而断了一些士兵逃生之路,可他还是要这样去做,因为曹操对他算是有恩了,他不能在这个时候有什么反叛之举。
见到将军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但并未表示出对士兵的同情之意来,李年就知道,在说什么也没有意义了,他总不能直接开口,请将军打开一条路,让士兵逃生去吧,那可是犯了军法,是要被砍头的。
因为话题的沉重,一时间两人在帐中变得无语起来,似是都不知道要说一些什么好。
山包之上,张守将军正手握着一把长刀站在冷夜的风里,他的目光很是机警,时不时就会主动巡视一圈,那一脸的提防之意十分的明显。
“守将军。”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轻问,张守不用回头也知道来的是谁,事实上,从这个人由大帐中走出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只是因为大家都是自己人,他才没有阻止而己。
“原来是司马先生,这么晚了,你不去睡觉吗?”张守头都没有回,目光依然在机警的看向着山包四周,口中很是平静的说着。
“呵呵,守将军都没有休息,我为何要去睡觉。”司马懿的笑声越来越近,几息之后他就己经站到了张守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