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尔夫有些迟疑的摘下嘴边的雪茄,他对眼前的鲜血守望者说:
“如果我手里有狼人瘟疫,我会毫不留情的把它扔进吉尔尼斯宫廷里,但问题就在于,没有兽化病的感染模式只能通过血液传播,我试过了很多次,狼人疫病的成品力量巨大,但与此同时,承载着疫病的样本却非常脆弱,即便是进入水中,也会飞快溶解。”
“所以你想要用瘟疫的方式散布兽化病,是不可能的,不过如果你们真的需要的话,我可以提供一些强化过的样本,它可以让被感染者变得更疯狂,失去理智的进攻周围的一切活物,致病率高达80,但弱点是,这玩意有点像是狂犬病,它衍生出的狼人是毫无理智,而且会很快死亡的那种。”
“可以,给我一箱!”
科达娜点了点头,沃尔夫医生转身走出了房子,片刻之后,他提着一个黑色的小木箱走了回来:
“200支样本,血管注射使用,我这里也没有更多了,或者你们干脆直接摧毁希尔斯布莱德丘陵的岗哨,将银松森林的十几万狼人放入王领里,相信我,那可比这样的小打小闹刺激多了。”
沃尔夫露出了狡诈的笑容,他锋利的犬齿在灯火照耀下若隐若现,而科达娜却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在酒意的作用下,她有些焦躁的抱怨到:
“难道就没有一种可以大规模扩散狼人群体的方法吗?陛下大概很快就会挥军北上,那些死亡领主的权势在战争中越来越大,我们这些暗地里活动的人,就必须体现出自己的价值没有价值的东西,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呃,说到这个,其实我从一些和德鲁伊们交流过的贵族那里听说了一些事情。”
沃尔夫有些不能确定的说:
“那是一个漂亮的女孩,我和她有过一段短暂的感情,她所在的村庄曾被狼人袭击,是那些德鲁伊们救了她和她的家人,那一整个村子,除了被狼人直接杀死的人之外,其他人都活了下来。”
“她告诉我说,德鲁伊们在治愈她们身上的狼人疫病的时候,用到了一件镰刀一样的“圣物”,任何接触到那圣物的狼人都会变得安静下来,那些还没有被完全感染的人,会被祛除身体里的毒素。”
狼人医生的眼睛在火光的跳动中,变得深邃起来:
“如果说,在这几年多的伪装生涯里我学会了什么的话,在那些繁琐的医书中,大部分可以解毒的草药,其实本身也带有一定的毒性,我的意思是,如果那件圣物真的可以大规模的驱散狼人疫病,那么换句话说,它是不是也可以反向将那些疫病注入正常人的躯体里?”
“所以,你的意思是”
科达娜的眼神也亮了起来,她看着沃尔夫,后者对她微微点了点头:
“我们不能再被动挨打了,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也许能把那东西抢过来,然后把那些多管闲事的德鲁伊们赶出这片大地我们能做到的,对吧?”
“我会和女士商量一下的。”
科达娜重新带起狼皮头盔,她提起木盒子,对沃尔夫说:
“等我们的消息吧,哦,对了,我听说你和北方大公的女儿罗娜小姐成为朋友了,怎么?你没把她也变成你麾下听话的小狼崽子吗?”
听到这句调笑,沃尔夫有些尴尬的耸了耸肩:
“原本有机会的,可惜利亚姆王子和克罗雷大公对罗娜小姐的保护太严密了,我失去了最好的机会,但没关系了,我已经有了更好的目标我最近,其实经常能见到吉恩格雷迈恩陛下我需要的,只是一个机会,一个天衣无缝的机会,想想吧,一旦这个国家的国王都成为了我们的一员,哈哈,那该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啊。”
“不过在那之前,赶走德鲁伊是最重要的事情,否则就算我抓住了机会,那些德鲁伊们也会破坏它。”
沃尔夫华莱士医生在如今的吉尔尼斯城是个不折不扣的传奇。
男人们大都在谈论这位帅气多金的医生混乱奢靡的私生活,还有他放荡不羁又招女人喜欢的性格,这位几年前搬到吉尔尼斯城的医生有一副如野兽一样健壮的身板,以及充满男性魅力的外表,还有一种混杂着“野性与自由”的气质。
这让他在短短1年中,就传出了和14位上流社会的贵妇或者女士有染的桃色新闻,至于他身边换过的平民女孩,那已经数不清了。
而女人们一般谈论的,都是沃尔夫医生奢侈的生活,他每周会固定在下城区的酒馆里包场,邀请交际花和贵族子弟疯狂玩乐,而大多数情况下,这些花销都是他自理的,最传奇的故事,莫过于沃尔夫医生和罗娜克罗雷大小姐的偶遇,据说那位浪漫的医生钟情于北方大公的独女,但却被倾心于利亚姆王子的罗娜小姐无情的拒绝。
而沃尔夫医生在隔天,就将一件奢华无比的珠宝作为赔礼,送到了罗娜小姐的庄园里,从那之后,两人就成为了朋友。
你知道的,女人们都喜欢这种浪漫的故事。
而贵族们在意的,是沃尔夫医生放荡不羁的外表下,那神奇的医术,在过去2年中,最少有7位被狼人咬伤的贵族在沃尔夫医生手下被救活,还有很多沾染了疫病的平民,也在这位医生特制的“药水”中熬过了最痛苦的时光,挨到了德鲁伊们出现。
有传言说,沃尔夫华莱士,这个吉尔尼斯最神秘的医师,其实已经找到了治愈兽化病的方法,但沃尔夫医生从未正面回应过这个传闻。
而现在,沃尔夫每半月一次,前往吉尔尼斯的宫廷,为那些大人物们检查身体,但生性自由的他却不愿意接受来自吉恩国王的封赏,他说自己的医术传承于一个古老的派系,紧守清贫是他们的作风,尽管沃尔夫的日常行为,和清贫这个词,几乎是背道而驰。
“稍等一下,科达娜女士,我有几个病人要招待一番。”
在两名身材火爆,只穿着简单睡衣的女士的帮助下,沃尔夫医生很快就从一个浪子,变成了一个身穿白色长袍,带着听诊器的靠谱医师,他黑色中混杂着一丝灰白的头发梳的整整齐齐,还带着一个华贵的金丝单片眼镜,他在穿衣镜前方整了整自己的衣领,对身后卸去伪装的鲜血守望者说:
“我们可以稍后再聊。”
说完,沃尔夫医生就推开房门,走向了他那件堪比宫殿的诊所。
奉娜萨之名来联络沃尔夫的科达娜并不着急,她一边打量着沃尔夫房间里那些奢华的装饰,一边观察着沃尔夫医生的两位枕边人。
这两个美女看上去是吉尔尼斯本地人,她们和沃尔夫医生一样,在外表下隐藏着一些无法忽视的黑暗,在同类眼中,这种正常人的伪装毫不起作用,而在沃尔夫离开之后,两个美女就一左一右站在科达娜身边,用一种监视一样的目光盯着她。
这倒是不怪这她们小题大做,当一个人背负着可怕秘密的时候,任何有可能挑破秘密的人,都会被他们视为真正的敌人,但她们的态度,却激怒了鲜血守望者里脾气最不好的一位。
“两个只会在床上摇尾乞怜的小狼崽子。”
科达娜血红色的双眼中闪过了一丝不屑,她站起身,手指在腰间划过,鲜血守望者最新配发的武器就落入了手中,科达娜手腕一转,一道黑影呼啸着擦过眼前女孩的脸,伴随着一声狼一样的低吼,那黑发女孩美丽的脸蛋上,出现了一条狰狞的血痕。
“啪”
布满荆棘倒刺的血藤长鞭垂在了科达娜手边,在长鞭顶端的黑色尖刺上,有一抹鲜血正在滴落,而科达娜看着眼前低吼着伸出双手,全身开始布满灰色鬃毛的两个女狼人,她傲慢的朝着她们勾了勾手指。
“沃尔夫没教会你们的东西,就让我来教教你们。”
1个多小时之后,当沃尔夫医生结束了会诊,回到自己的大房子里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全身带伤,几乎找不到一寸好皮肤,已经已经失血过多,陷入昏迷的两个小美人,以及正坐在血泊与绒毛的地狱里,安静的喝着血酒的鲜血守望者。
“你这是做什么?”
沃尔夫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快,他回头看着科达娜:
“示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