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刃之王甩了甩自己的剑刃,他冰蓝色的双眼里闪过了一丝不满:
“你在浪费我的时间,瓦里安,如果这就是你全部的实力那就太让人失望了。”
“啊!”
瓦里安发出一声嚎叫,跳起来,就像是失去了所有理智一样,双手挥起剑,毫无章法的劈向眼前的泰瑞昂,这一幕让泰瑞昂摇了摇头,他对这场低级别的战斗越发感觉到无趣了。
但就在这时候,国王的长剑突然脱手,呼啸着飞了出去,而失去长剑的瓦里安握紧拳头,在泰瑞昂猝不及防的情况下,一拳砸在了黯刃之王的脸颊上,打得他后退了一步,然后是第二拳,第三拳。
瓦里安吼叫着,就像是拳击手一样,将不可战胜的泰瑞昂打的连连后退,在那雄狮战盔之下,他的双眼中仿佛燃烧着火焰一般。
第四拳呼啸着砸下,但却被泰瑞昂一直空着的右手扣住了手腕,黯刃之王的眼睛里闪过了一丝赞赏,他的腿向前伸出,别在瓦里安的脚下,右手用力之间,年轻国王的身体在空中被翻转了一周,然后被狠狠的摁在了地面上。
“这一击有点意思了,但很遗憾,你的时间用完了。”
“砰”
瓦里安的雄狮战盔被蛮横的拔下来,扔在一边,泰瑞昂左手中的寒冰长剑怦然破碎,在冰霜飞舞之间,一把锋利的匕首出现在了黯刃之王手中,他用右手将挣扎的瓦里安摁在地上,右手的匕首划向他的脸。
“伤疤是男人的勋章,现在让我给你挂上第一个吧。”
“啊啊啊!”
锋利的匕首无情的在瓦里安的左眼上划出了狰狞的伤疤,并没有伤害到这位国王的眼睛,但却破坏了他英俊的外表,而鲜血在国王的脸上流淌着,流入了他的眼中,让他在痛苦中绝望的嘶吼着。
他挣扎着挥拳反击,却被泰瑞昂毫不留情的打断了手骨,那种痛苦让国王蜷缩在王座之下,在鲜血之中,他看到了黑暗绝望的未来,作为国王,他无法保护自己的人民,作为父亲,他无法保护自己的儿子,作为丈夫,他无法保护自己的妻子
在这一夜,他感觉自己变成了一个耻辱的懦夫。
“别恨我,瓦里安。”
泰瑞昂站起身,看着就像是被打断了脊梁一样的年轻国王,他扔掉手里染着血的寒冰匕首,他看着自己的“杰作”。
那一条伤口贯穿过瓦里安的左眼,让他愤怒的脸看上去越发狰狞。
“我只是在让你找回真正的你,我只是在用痛苦激发你无穷的潜力就像是被扔进炉火里的钢铁,只有经受无尽的锻打,才能真正成为一把所向睥睨的武器你需要锻打,瓦里安乌瑞恩,你和你的人民就是那充满瑕疵的铁块,而我我是火炉,我是锻锤!”
“我会像抚养自己的孩子一样抚养你的儿子,我会照顾好你的妻子,我会让她从悲哀的长眠中苏醒,但瓦里安,我在期待着你从痛苦的火炉中喷涌而出的那一天,当你成为真正的瓦里安的时候,我会等待着你的挑战!”
泰瑞昂重新推起王后的病床,而幽魂刺客黑肖尔也在此时出现,恭敬的将被惊醒的,哭闹不休的小王子递给了黯刃之王,后者将小安度因抱在怀中,摇晃着,哼着一首奎尔萨拉斯的摇篮曲,他漫步走过沾染着国王之血的大厅,在他身后,黑肖尔推着王后的病床。
在昏迷的蒂芬妮脸庞上,已经挂满了泪水,这位王后并非觉察不到外界的一切,她看到了自己丈夫的抗争,她在为他祈祷。
“但如果你在无尽的锻打中破碎了,如果你被痛苦击溃了所有的意志”
在离开国王厅的那一刻,泰瑞昂回头看着试图爬起来的瓦里安乌瑞恩,他嘲讽的笑了笑:
“那也就只能证明,乌瑞恩的血脉也不过如此,别让你的儿子和妻子等太久,瓦里安,别让我等太久。”
ps:
另外,真的是因为开学了,所以大家都很忙吗?这两天的订阅掉的我有点慌了呀。剧情没什么问题吧?
瓦里安乌瑞恩,23岁的暴风城国王。
他还很短暂的一生中经历过太多的大事件,在他14岁的时候,他的父王被半兽人刺客迦罗娜刺杀在王座上,直接导致暴风王国在面对兽人进攻时输的一败涂地,整个王国都被迫流亡北疆。
在他16岁的时候,兽人进攻洛丹伦,他亲眼看到了兽人包围洛丹伦王城的景象,那恐惧的一幕似曾相识,他非常害怕被他视为第二个家的洛丹伦也会和他的祖国面临一样的悲惨遭遇,但洛丹伦最终挺过来了。
而在他18岁的时候,兽人在燃烧平原被彻底击溃,第二次兽人战争结束,瓦里安也结束了长达4年的流亡生涯,返回暴风城的旧址,接任了自己父亲的王位。
而现在,他23岁,他对于暴风王国短暂的统治即将结束他的王国又一次被迫流亡北疆,而这一次他预感到自己很难在有生之年重回自己的祖国了,所以他决定与自己的国家,与自己的城市共存亡。
但在那之前,他要送走自己最牵挂的两个人,他挚爱的王后蒂芬妮,以及他的血脉传承,小王子安度因乌瑞恩。
而现在,他最牵挂的两个人,落入了他最可怕的敌人手中,看着自己的儿子被那死灵之王抱在怀中,这一幕让瓦里安全身发凉,如坠冰窟。
“放开安度因!”
瓦里安下意识的举起武器,就要冲向泰瑞昂,但黯刃之王的手指停留在了昏迷的王后蒂芬妮的脖子上,这个动作让瓦里安的攻击还没开始就被瓦解。
他手足无措的站在王座前方,他不知道该做什么。
“你缺少一种勇气,你还没有找到自己真正的命运,你还无法成为我记忆中的瓦里安乌瑞恩,你还无法成为驰骋世界的幽灵狼。”
泰瑞昂轻声说:
“现在的你,还配不上这个名字!”
黯刃之王的眼神中闪耀着一抹失望,他抱着怀中的小王子向前,在他身后,无形的力量推着王后的病床跟随。
泰瑞昂漫步走过呆立在原地的瓦里安,他看着国王身后的王座,转过身,他坐在了上面,靠在那冰冷的石质座椅上,他冰蓝色的眼神中,有一抹怀念。
“7年前,在洛丹伦城外的洛丹米尔湖,我见过你还有洛丹伦的王子阿尔萨斯以及他的姐姐,那时候的你很勇敢,面对不可能战胜的对手,你会选择战斗,现在呢?你是失去那种勇气了吗?”
“用小孩和女人的生命威胁我,你这样的卑劣者,也配谈勇气?”
瓦里安的手甲死死的扣着自己的长剑,他看着坐在王座上的泰瑞昂,他咬着牙说:
“放开我的儿子和妻子,我就让你看看,乌瑞恩的勇气!”
眼看着被彻底激怒的瓦里安,他的眼睛瞪大,血脉贲张,就像是一头吼叫的野兽,泰瑞昂总算从眼前这个年轻人身上看到了自己记忆中的瓦里安虽然只是一丝丝熟悉而已。
他站起身,将熟睡的小王子放在他母亲的身边,然后走下王座,洁白的寒冰在他手心快速滋生,很快就组成了一把寒冰长剑,他将剑刃对准了瓦里安,朝着他勾了勾手:
“来!你的狂怒,让我看看。”
“吼!”
再无估计的年轻国王发出了一声战吼,咆哮着冲向眼前的泰瑞昂,在这暗淡烛火闪耀的国王厅中,属于他的战斗,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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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迪亚斯肖尔隐藏在暴风要塞的阴影中,在泰瑞昂从死神渡鸦上一跃而下,悄无声息的进入暴风城的那一刻,他就发现了这黯刃之王的踪迹,他悄悄的跟随着他,在寻找一个宝贵的机会。
军情七处在暴风城的灾难中表现非常的拙劣,由肖尔的祖母一手创建的情报组织根本没有能提前发现亡灵们的动向,在旧城区的行动也以糟糕的失败而告终。
但这其实并不责怪肖尔能力不足,在暴风城重建之后,在兽人战争中损失极大的军情七处才重新成立,短短5年的时间,根本不足以让一个情报组织重新焕发活力,他麾下的密探们还很稚嫩,而且之前西部荒野的叛乱吸引了军情七处太多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