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死一死。
向楠生无可恋地把病房门给关上,转身迈着怯懦的步子来到沈澈床前,她把鲜花放在了沈澈的床头柜上,保温桶也随手放在了柜子上。
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看沈澈一眼。
沈澈看了一眼向楠放在床头柜上的鲜花,浓眉蹙了蹙,最后缓缓铺平。
她跟沈澈之间只有一条小手臂的距离,男人身上浓烈的雄性荷尔蒙和强大的气场笼罩住了向楠。
向楠背在身后的手来回揉搓着,她没有意识到,她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小的汗珠,略显局促地开口,“沈教官,您身体好些了吗?”
“好多了。”沈澈抬眸看了向楠一眼,深邃锐利的眸子中含着向楠难以读懂的深意,性感的唇瓣缓缓翕动,“多亏了你在重症监护室里的那一番话,我才能成功醒过来。”
“咳……”
向楠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
如果不是沈澈提起来,她都快要忘了她一时被猪油蒙了心,在重症病房的沈澈床前说出来那番酸溜溜的话。
“那个,沈教官,您可能是听错了,我这是第一次来看你。”
第一次来普通病房看你。
这句话,向楠很聪明地没有说出口。
沈澈定定地看着向楠。
“对啊,您都不知道,你刚出重症监护室,沈团长的生命体征就恢复正常了,我们本来想打电话告诉你一声的,可沈团长不让。”
小护士的嗓音里面带着清越。
说起来也是有趣。
向楠前脚刚走,沈澈后脚就清醒了。
……
“这里就是沈团长的病房了。”
小护士把向楠引到沈澈的病房门前就离开了。
向楠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手一会儿抬起来,一会儿又落下,犹豫不决。
几分钟后,手叩响了病房的门。
叩叩——
“进来。”
沈澈低沉磁性的嗓音从门缝里面传了出来,他的声音像是一道微弱的电流一样从门流窜入向楠的手臂,直至全身。
向楠握了握拳头,整理好情绪,缓缓推开病房的门。
安静整洁的病房里面只有沈澈一个人。
他穿着蓝白色病号服,靠在床头,宽阔的双肩没有松懈,肌肉紧绷着,眼皮垂下,像是再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