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未有些生气地从鼻子哼了一声,“那只是千墨哥用来拒绝别人的借口罢了,我可从来没见过他有什么妻儿!”
话音刚落,前边传来晟千墨不急不缓地声音,淡淡地,如这朦胧细雨般清透:“我方才去见她了。”
“谁?”
温有衣在一旁道:“自然是我嫂嫂了。”
如未深呼吸,有些气愤地踹了一脚身下坐着的木板,一边往马车里头回去一边碎碎念,“有媳妇了不起啊,我还不稀罕你呢!”
温有衣无奈苦笑了一声,跟上晟千墨他们。
“我就知道你跟那个商行的小姑娘关系匪浅!”北尔冷哼着笑道,“老实交代,是不是你当年拐的人家小姑娘,不然人家怎么会跟了你这么个人高马大的男人……”
晟千墨点了头,深邃的眼眸里仿佛掠过一丝十分浅淡的温和,勾了下唇角道,“她是被我拐回去的。”
北尔看向他的那一刻,微微怔住。
倒不是因为晟千墨说了什么话,只是,这些年来见惯了晟千墨在训练场上的凌厉狠戾,战场上杀人不眨眼的狠恶,
{}无弹窗细雨纷飞,仿佛淌落在心尖上,滴答滴答。
数暖还在望着驰骋离去的那个人,明明眼睛被泪水模糊了一片,可视线里只有他的身影是清晰的,就在眼里。
他在离她而去。
她在看着他离去。
仿佛又回到了四年前,四年前也是站在这里,目送着他的离去。
不同的是,这次自己难过至极。
难过的不是他的离开,难过的是他们都有许多许多的话来不及说出口。
眼睁睁看着彼此分离。
直到他的身影从视线里彻彻底底的消失,再也看不见了。
数暖才不得不低下了头,无法平复的情绪,一边抽咽着一边俯下身把油纸伞捡了起来。
她转身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