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吧?”温知故有些生恨地瞪住他,声音亦是透着一丝嘶哑。
纪叙白面无表情地捏起她下巴,毫不留情地加重力道,语气却一如既往轻淡:“大夫说你再堕胎,以后便不能怀孕了。”
温知故被他捏得生生地疼出了眼泪,却红着眼眶那样阴狠地看着他,听到他的话,轻吸了一口气,低喘了好一会,才冷冷道:“不能便不能,我也没指望为谁生子。”
纪叙白静静地看着她,一字一顿地给她下令:“我要你为我生下这个孩子,你若是忤逆我,你自己清楚后果。”
温知故想推开他,却推不动,根本没有力气能推得开他,她又干脆张口咬他的手,用尽全力去咬,可最后却是泪湿了一脸,她抑制不住地求他:“你放过我吧……”
纪叙白冷笑道:“当初你让凌雪为你顶罪时,怎么没想过放过她?”
{}无弹窗不过她这回这么快走出书院,是想去找大夫看看,她近来又有了那种恶心犯呕的感觉,有过几次的经历,她大概知道是又有了,但还是想找大夫确认一番。
结果,她刚走出了书院,便看到了纪叙白的马车在外头候着,温知故蹙了蹙眉,却没有像以往一样走过去,而是有意绕开了马车往另一条路走。
然而,她走了没几步路,便听到身后渐渐传来了马车轱辘轱辘的声音,很快,马车到了她的跟前,马车里头传来纪叙白冰冷的声音,“上车。”
温知故没有停下脚步,继续往前走,可紧接着下一刻,那种头晕目眩的感觉袭来,她眼前一白,终究还是倒了下去。
再醒来时,人已经回到了她自己的屋子。
她躺在自己的床上,整个人都虚软得很。
缓缓地转动眼珠子,余光微微一滞,瞥到了桌子前慢悠悠喝茶的纪叙白。
他就坐在那,一身淡白色的长袍微微垂地,那清高的姿态就好像真的是一个温文儒雅的太傅先生,可只有她知道,卸下面具以后的纪叙白有多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