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无奈的耸了耸肩。
珍妮特本来冲上来就有些后悔,毕竟他跟面前这个男人才认识一会的时间,如今沾上了麻烦,正苦恼中,听见男人无奈的语气,顿时误会了对方的意思,心一软,拉着他的手走向洗手间的方向道:“你跟我来。”
“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两人鬼鬼祟祟的动作顿时引起了黑西装的注意,男人看着已经开始朝着自己和珍妮特走过来的几名黑西装,眼神愈发无奈。
“没事的,快一点。“
珍妮特语调颤抖,步伐越来也快,几乎是生拉硬拽的把男人拽进了女洗手间里,然后才狠狠出了口气道:“没事了,他们不会查看女洗手间的。”
男人对于进女洗手间似乎并没有什么不适应,悠闲的点了一根烟,无奈道:“从逃跑的角度来讲,躲进一个封闭的环境里比突围的危险还要大,洗手间就一个门,对方如果堵住,我们根本就跑不出去,而且,对方刚才好像已经发现我们了。”
“刷!”
珍妮特精致的小脸瞬间变得苍白,整个人几乎要哭出来一样:“那那那,那怎么办?”
“凉办啊。”
男人叼着烟叹了口气,猛然间向前两步。
与此同时,女洗手间的门被直接推开,一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举枪就要冲进来。
叼着烟的男人眼神瞬间眯起,猛然伸手。
手掌最大限度的张开,一把握住了对方的枪口,轻微一抖。
黑西装根本就没反应过来,装了消音器的手枪瞬间落地,而男人的手掌已经直接按在了他的脸上。
在珍妮特惊恐的眼神中,男人一把握住了黑西装的脸庞,向里一拉,在最前面的黑西装空出了门口空间的时候,男人顺势一脚直接踢在后面第二名黑西装的腹部。
沉闷的声响中,身高起码一米九的西方大汉挨了这势大力沉的一脚,身体竟然只是原地一震,可浑身上下都在这一脚之下被踢的狂喷鲜血,血液从眼睛,鼻子,耳朵,嘴巴,四肢,腹部不停的喷涌出来,他连哼都没哼一声,直接跪在了地上,当场死亡。
那一脚的力量,完全在一瞬间作用到了他的身体内部,他的身体虽然不动,可身体内部却在刹那间遭到了粉碎性的破坏,就算是神仙都救不回来了。
依旧叼着烟的男人神色淡然,踹出去的脚掌回收,脚尖擦过第一名黑西装掉在地上的手枪,手枪顿时飞了起来。
男人一只手去接,而另外一只手却在第一名黑西装的疯狂挣扎中死死按在他脸上,握紧,用力,握紧。
咔嚓咔嚓
在珍妮特不可置信的眼神中,第一名黑西装的整张脸庞都在男人的大手之中开始变形,眼睛,嘴巴,鼻子,骨头彻底被捏到了一起,献血犹如珠子一样从男人手里流下来,男人另外一只手已经接住了空中的手枪,枪口对外,毫不犹豫的对着洗手间门外的几名黑西装扣动扳机,另外一只手随手一甩,第一名黑西装的尸体顿时被摔飞出去,砸烂了洗手间门口用来洗手的台子。
子弹呼啸而出。
眨眼间,门口另外四名黑西装眉心中弹。
“啪”
与此同时,第二名被一脚踹死的黑西装跪在地上的身体才缓缓倒地。
整个过程不超过五秒钟。
六名特工被秒杀。
尘埃落定。
浓郁的血腥味甚至还没有散发出来。
男人随手把手枪装在身上,叼着烟,蹲下身把几名黑西装身上的武器拿下来,喃喃自语道:“一群战斗力不到五的渣渣,六个人就敢冲过来堵本王?本王战斗力就算不如我哥和轩辕那俩变态,但也不是你们六个人拿着枪就能对付的吧?谁给你们这么莫名其妙的自信啊?啧啧,单纯的少年,果然是不怕死的存在。”
他转过身,看着身子已经瘫软到了地上的珍妮特,叹息一声,无奈道:“珍妮特小姐,感谢你刚才的帮忙,虽然没啥用,现在,为了不让美国政府把你当成是我的同伙,只能暂时委屈你一下了。”
“你,你要!!!”
异常惊恐的珍妮特尖叫了一声,但却被酒吧激烈的音乐声给掩盖了过去。
男人已经来到了珍妮特身边,顺手在她脑后轻轻一敲,珍妮特顿时晕倒在地。
男人转头看了看一地的尸体,摇摇头,自言自语道:“操你妹大爷的,来的真不是时候,多么漂亮的法国妹,你们不来,本王今晚肯定能约个炮,都让你们这群渣渣给搅黄了。”
他很没品的在几个尸体上狠狠踩了一脚,这才走出了女洗手间。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
他掏出手机走向门口,静静的听着电话里的消息。
“王爷,蜜蜂组织刚刚接到消息,红袍和阿道夫秘密离开了黑暗曙光基地,前往国际机场,五分钟前刚刚出发,大概有四五十人在保护两人安全。”
电话中,一道漠然的嗓音响起。
“机场?”
男人眼神一亮,笑道:“这两个货刚到美国伤还没好就出老窝了?不会是要跑路吧?江海,把人手集合一下,先观察一下怎么回事,黑暗曙光的基地距离机场可有一段距离啊,准备准备,试探着搞一下,重伤的震世级高手,本王阴死你们!”
{}无弹窗美国可以说是全世界夜生活内容最为丰富的国家之一,超快的城市生活节奏,让大量不同年龄段的人群都需要不同的方式来缓解人们内心的压力,酒吧,舞厅,保龄球馆,大学课堂,美容院,电影院,球场,到了晚上基本都是人满为患,这一点,在美国的大城市中体现的尤为明显。
美国很繁华。
夜晚的美国,则更加繁华。
每天晚上,各种各样的人群都会穿梭在灯火通明的城市里,欢声笑语,这是一个讨厌孤独的国度,大部分的美国人都有着十足的娱乐精神,在没有被繁忙的工作影响的情况下,他们的一举一动几乎都是为了让自己的心情更加愉快和放松。
走在美国街头的各个场所,一个又一个的圈子几乎随处可见,他们凑在一起说说笑笑,看起来很热闹,但真相很有可能是他们之间相互认识还不到十分钟。
晚上的美国,和白天的美国,完全是休闲放松和紧张工作的两个极端。
在疯狂的音乐节奏和明灭不定的灯光之中,有些百无聊赖的珍妮特看着自己自己身边一群狂欢到有些放浪形骸的同学们,有些无奈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珍妮特是法国人。
在国际上有一种很普遍的说法:生活节奏越快的国家,经济就越发达。
这句话基本上是正确的,但放在法国身上,却明显不适用。
自由,浪漫,热烈,都是法国的代名词,同样的,慢节奏生活也是法国的标签。
法国的社会福利极好,人们工作的时间相对较短,作为老牌的资本主义国家,法国的老本非常厚实,人口又不多,就算再怎么慢的生活节奏,短时间内都不会影响法国的发展。
而美国则不同,作为资本主义国家的典型代表,世界第一强国,欧盟,神州帝国,苏联,日本又在后面虎视眈眈,美国的紧迫感几乎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白天的时候忙忙碌碌一刻不停歇,到了晚上,骤然松懈下来。
从一个慢节奏的的环境骤然到了这种环境下,几乎很少有人能够迅速适应过来。
珍妮特就算是在美国待了四年,对于这种几乎是两个极端的生活方式,也经常感到不适应。
她是从法国来到华盛顿求学的学生,就读于华盛顿大学医学系,美国的大学节奏甚至比社会上还要快,那种就算是吃饭上厕所都忙忙碌碌的紧迫感几乎会把人给逼疯,三年多的时间,珍妮特原本以为自己已经麻木,可随着毕业的临近,内心深处那种向往法国生活而对这里不适应的感觉也开始重新冒头,以往每当这种时候,跟着同学们一起来酒吧疯狂一下后总会轻松许多,可如今再次参与这样的狂欢聚会,珍妮特突然发现自己竟然有些参与不进去的感觉。
自己,终究还是不适合在这个国家生存的。
珍妮特叹了口气,精致的脸庞在闪烁的灯光下显得有些忧郁和恍惚。
她在法国属于标准的普通家庭,父亲已经提前为她找到了工作,等她毕业之后,就会成为一名医生,安安稳稳的在自己的国家生活。
安稳。
珍妮特喜欢这个字眼。
她越来越想家了。
“嗨,珍妮特,我们去跳舞吧。”
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同学来到了珍妮特身边,笑着伸出手邀请道,眼神温柔而火热。
珍妮特的相貌清纯而唯美,气质很安静,虽然是异国的学生,但却向来都不缺乏追求者,眼前这位男同学,甚至在追求者中都算不上是最优秀的。
“抱歉,皮特。”
珍妮特耸了耸肩,笑道:“我不想去。”
直白的拒绝。
皮特也没觉得有什么尴尬,摇摇头说了一句你最近怪怪的,随后自己走开了。
珍妮特一个人拿起面前的可乐喝了一口,目光不由自主的瞄向了吧台。
那里坐着一个身材消瘦的东方男人。
这里是在华盛顿c街的一间中等规模的酒吧,来客大都是一些年轻白领或者学生,气氛喧嚣而热烈,没有太多的乱七八糟,所有人进来都是发泄自己内心的压力,寻找快乐的。
但是珍妮特却一眼就觉得这个男人不同。
看气质和穿着打扮,男人已经不年轻了,至少在三十岁以上,短发,普通的身材和相貌,看上去并没有太多引人注意的地方,可仔细观察一下却可以发现,这个男人身上却有种极为与众不同的气场。
不是什么王者之气,而是一种很沉凝的存在感。
存在感。
这三个字说起来很玄妙,
但珍妮特的感觉就是这样,他随意的坐在那,点了两瓶啤酒,默默的抽烟,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偶尔跟前台性感的调酒师聊两句,但那种存在感却是那么的强烈,有种刺进人瞳孔中的冲击力,好像他的一举一动,都仿佛被刻在了空气里,整片空气都好像会被他的一举一动给带出痕迹来一样。
他整个人跟这间喧嚣热闹的酒吧都格格不入,但乍看上去,却又察觉不出有什么不同的地方。
年轻单纯身世单纯的珍妮特自然不会知道,那种仿佛被刻进了空气中的存在感,是身体和内心戒备到极点之后出于本能而散发出来的攻击性和杀意。
这种自然的流露极为细微,珍妮特如果不是心神恍惚无意间看过去的话,根本就不会察觉到有丝毫的不同。
珍妮特不懂得这些,她只是隐约觉得,这个一个人默默吸烟的男人,此时似乎跟自己一样,也是在想家的。
讨厌孤独的西方城市,一个孤独的东方人。
珍妮特的心似乎被触动了一下,她略微犹豫了下,下了高脚椅,站起身,直接朝着吧台的方向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