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舍不得她难受，却也不想失去她。

可现在……

他被她伤害着，他也在伤害着她。

他所认识的小寒，根本不会用这么软弱的语气，却因为他……

“好。”他不想却还是同意了，不想再这么逼她，舍不得看她痛，“不过我先送你回公寓。”

他不想她再呆在沐城卿这，他想她回公寓去。

“你现在应该去上班，我一会会自已坐车回去。”

“小寒……”

“湛，我不是三岁小孩了。”

“好，那我去上班，我……打电话给你，可以吗？”

“可以。”

乔以寒不会拒绝他的电话，她只是觉得彼此需要一些时间。

之后百里湛就上车了，她就站在那，看着他的车开走开远。

一直到彻底看不到了，她才慢慢收回视线。

她觉得疲倦极了，所以后退几步，靠在身后的墙上。

她垂眸，盯着地面看。

她不知道怎么办……

想接受湛，可心里却是喜欢着另一个。

如果从一开始就接受了湛，如果从一开始就不要跟沐城卿走近……

可是没有如果。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想伤了湛，却又无法左右自已的心。

她抱着自已，无力的蹲了下去。

什么也没再去想，她把脸埋在臂弯里，慢慢闭上了眼睛。

所以湛并不知道昨晚的情况，难怪他会误会。

那时她根本什么意识了，就完全让沐城卿扶着离开了，从监控上看，是会被误会成她是自愿跟沐城卿离开的。

她想解释，可随即又听湛说了：

“你连手机都关机了。”

“我说了，我手机没电了。”

“所以你一晚上都在跟他做什么？你不知道给手机充电，不知道我找不到你会担心会不安吗？”

“我知道……”

“那你还由着手机一直关机？你知道却由着，就这么一点都不在乎吗？”

“我怎么可能不在乎，如果我不在乎，我为什么陪你去参加宴会，我明明不喜欢呆在那，却还坚持呆在那，就是为了你呆在那的！”

“可你最后还是跟沐城卿走了，你要告诉我，你不是自愿，告诉我，你们一起呆在别墅一整晚却什么事都没有？”

“我那是因为……”乔以寒想解释，想将自已所猜的、怀疑的跟湛说，可突然意识到他后面的话，她愣了一下，“你，怀疑……所以你是觉得我昨晚跟他发生了什么？”

百里湛答不出来、说不出来，但他无法否认心中的怀疑，所以他只是问，“你到现在还喜欢他不是吗？”

“对，我承认。”关于这一点，乔以寒从来就不想骗他，也不会骗他。“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放下他，你说愿意给我时间……”

“但不代表我愿意看着你还和他在一起，甚至在他别墅过夜，昨晚是，前晚也……我喜欢你，不代表可以接受一切。”

“包括我心里还喜欢他吗？”

“我一直以为我们一起长大，本身就已经有很深的感情，我可以让你慢慢忘记他，然后喜欢上我，结果原来……只有我在努力，而你……心里始终还是想回他身边。”

“如果我说没有，你信吗？”乔以寒认真的问他。

百里湛后退了一步，他嘴角扬了一下，苦涩而无力的，“你这样让我怎么信你？”

他已经不信她了。

就算她解释了，解释了昨晚的情况，他又能信多少？

就算他信了又如何？

事实上她到现在是还喜欢着沐城卿。

无法骗自已，更无法骗他。

带着依旧喜欢着沐城卿的心去尝试和湛交往……

何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