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昊道:“红薯苗。”
任君齐再问:“哪来的?”
林昊又朝外面指了指道:“还是阳台!”
“天啊,我的盆栽!”任君齐失声的叫了起来,有些恼的道:“你怎么这样,那是我的艺术品!”
艺术品?
林昊对此真的嗤之以鼻,一个破红薯,找了个瓷盆竖着插起来,一半埋在土里,一半露在外面,上面再长几颗苗。
这就叫艺术品?要这样也算的话,满大街都是艺术家呢!
林昊为了恶心她,不但不接这个茬,反倒是叹气道:“可惜你不能吃腥的!”
任君齐:“呃?”
林昊道:“否则我就把那两条鱼给焖了。”
那两条鱼?自己养在鱼缸里面的两条银龙?任君齐一下就反应了过来,激动的叫道:“林昊,你要是敢动我的鱼,我就跟你拼……”
林昊把最后一口粥塞进她嘴里,生生的把她的话噎了回去。
当林昊将碗筷收进厨房去洗的时候,任君齐感觉自己有点急,这就挣扎着爬起来,晃晃悠悠的进了洗手间。
只是在方便的时候,她看见边上放着一个盆子,盆子里装着几件衣服,就是她白天穿的。只是让她感觉欲哭无泪的是,衣服已经洗过了,而且洗得很干净,尤其是……内衣裤!
林昊洗完碗回来的时候,发现任君齐仍然躺在床上,可是脸上有些红,神思也有些恍惚,仿佛发春似的,疑惑的问道:“你怎么了?”
任君齐没说话,只是微不可闻的摇了摇头。
林昊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不会是又发烧了吧!”
被他的手一碰,任君齐的身体一颤,立即触电似的闪开去。
“没发烧啊!”林昊收回手,看看时间道:“你再睡一觉吧,我也要回去了!”
不知道怎么的,一听说他要走,任君齐心头便骤然一紧,忙道:“你别走!”
林昊道:“不走干嘛?陪你过夜吗?”
任君齐嗔怪的横他一眼,“假假你也是个医生,说话就不能文明一点吗?”
林昊疑问道:“我说粗口了?”
任君齐:“……”
林昊虽然确实想回去,可是又有点担心她会半夜再次烧起来,想了想便打算观察一下再说,确定她的病情不会反复再回去,于是就在床边坐下。
任君齐则以为他要躺下来,心里虽然紧张,可是身体却下意识的往里边挪了挪,挪完之后她又有些发呆。
我这是干嘛呢?欢迎上床吗?
林昊坐下之后,无话找话的问道:“任君齐,你套大四房是租的还是买的?”
任君齐摇头道:“都不是!”
林昊愣了下后,立即发挥想像力道:“我明白了,干爹送的!”
“干爹?”任君齐疑惑道:“我哪来的干爹?”
林昊更不解的道:“既然不是租的,也不是买的,更不是送的,那你这房子怎么来的?”
任君齐道:“拆迁补偿的!”
林昊恍然,“我说呢!”
也许是吃了药,又出了汗,任君齐感觉自己好了许多,也有精力跟他聊天,便补充道:“除了这套之外,另外还有两套,和这套差不多大!”
林昊惊讶的道:“看不出来,你还是个富婆呢!哦,你还没结婚,不该用婆字,要叫富姐!”
任君齐对此并不否认,按照羊城现在的房价,三套房产加起来少说也超过两千万,所以富姐的称号并不为过。
林昊道:“这么说来,你是羊城本地人?”
任君齐摇头道:“也不算是!”
林昊摸不着头脑了,疑问:“不算是?”
任君齐解释道:“我的祖籍在这儿,不过我的父母很早就去了台省发展,我在台省出生的。这些房子是以前的祖宅拆迁补偿来的!”
林昊再次恍然,“那你的父母呢?”
任君齐道:“我父亲在国外,我母亲在台省。”
林昊道:“那你怎么会回来羊城工作呢?”
任君齐应道:“因为这里是我的家乡!”
这种情怀,与林昊不谋而合,所以立即向她竖起大拇指,“好样的,我最喜欢你这样的女人了!”
这,算是表白吗?
任君齐听得先是一呆,然后脸就刷地红了,直白的男人她见很多,可是像林昊这么不摭不掩、没羞没臊的却是头一次见。
果然,表白完了后,林昊又紧跟着道:“任君齐,我能再问你一个问题吗?”
看着他认真的表情,任君齐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心也怦怦的跳了起来……
别人都说,如果你没本事给她幸福,那么请你停止脱她衣服的动作!
对于这样的说法,林昊嗤之以鼻,因为她的衣服你不脱,就会有别人来脱,而那个人未必会比你好,比你更能给她幸福。
能不能给女人幸福,林昊不敢妄自尊大,但给女人性福,他相信自己绝对能够办到的!
不过眼前的事,明显和那些扯不上半毛钱的关系,林昊要脱任君齐的衣服,只是不想她再受凉,病上加病。仅此而已!
尽管有着光明正大的理由,心里很坦荡,而然在伸手解她的衣裙之时,林昊的双手还是忍不住颤抖了。
没办法,经验还是太欠缺啊!
以前他都是用撕的,或者剪的,用脱的次数还是极少呢!
随着衣裙一件一件的从任君齐身上离开,她身上的肌肤也越露越多,待得一具完美的酮体一丝不挂的横陈于面前的时候,林昊的心跳在那一瞬间几乎停止了,眼前的一切,实在是太美太美了。
任君齐的腿是无可挑剔的,可她的身材也完美得让人叹为观止,就如那宋玉前辈所说的那样: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束素,齿如含贝
这一刻,林无语,震惊,发呆,痴愣,有一种扑上去狠狠蹂躏的冲动!
傻站在那儿好几秒钟后,他才勉强回过神来,看着容颜苍白,面露憔悴的她,不由暗骂自己一声禽兽。
她都已经这样了,你还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有没有一点人性啊?
林昊骂完自己后,便不再胡思乱想,赶忙将准备好的衣服套到她的身上,至于文胸内内那些东西,太复杂繁琐了,直接略过。
细节嘛,在意那么多干嘛呢!
衣服换过了,床单被褥也换过了,任君齐也重新躺好了。看着安静地熟睡的她,林昊竟然有种欣慰之感,确认她不会这么快醒来,这才缓步走了出去。
任君齐醒来的时候,发现已经是午夜时分,身上很是乏力,嘴里也感觉苦苦的,空气中还有未完全散尽的中药味道!
不过只一会儿,她就花容失色了,因为她衣服被换过了,身上只穿了一条睡裙,而裙子里面却什么也没穿。
然而仅仅只是这样也就罢了,更让她受惊的是在她的床上,在她的身旁,竟然还躺着一个男人,差点就尖叫着从床上跳起来。
当她看清楚旁边睡着的男人是林昊的时候,虽然有所平静,但小心肝仍然怦怦的跳动不停。
林昊十分的醒睡,身旁稍有动静,他便张开了眼睛,看见任君齐正惊惶的睁大眼睛看着自己,这就道:“你醒了?”
任君齐喃喃的问:“你……对我做了什么?”
林昊道:“给你退了烧,吃了药。”
任君齐吱唔着道:“那,那我的衣服?”
“哦!”林昊平淡的解释道:“你出了一身大汗,把衣服都弄湿了,从里面湿到了外面,想叫醒你起来换,又怎么也叫不动你,所以我就给你换了衣服!”
任君齐没有说话,只是神色复杂的看着他。
林昊疑惑的道:“医患之间不分男女,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吧?”
任君齐道:“可是……”
林昊摊手道:“难道我就让你穿着湿漉漉的衣服睡吗?”
任君齐道:“那你怎么会躺在床上?”
林昊道:“把你侍候好了,我也被折腾累了,就在床边坐了一下,可是我发现坐着没有躺着舒服,便躺了下来,反正你一个人也睡不了那么大的床!哎,我那么辛苦的照顾你,你不会那么小气,让我睡一下你的床都不行吧?”
任君齐被弄得哭笑不得,这是小气不小气的问题吗?
“好了,都是江湖儿女,不要在意这些细节!”林昊坐起来,豪气的挥了挥手,又问道:“你饿不饿,我下面给你吃?”
任君齐愣住了,感觉有一辆火车在眼前开过:污!污!污!
林昊见她无动于衷,又补充道:“我下面很好吃的哦!”
任君齐:“……”
林昊道:“愣着干嘛,要不要吃啊?绝对比别人的好吃哦!”
任君齐:“……”
林昊催问道:“说话呀!”
任君齐终于明白了,这个下面不是那个下面,无力的摇头道:“我没胃口。”
林昊道:“没胃口也要吃一点的,昨晚你在食堂吃饭的时候,我看你那饭菜一动也没动呢!”
任君齐道:“我……”
林昊下了床,“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我去做,你先躺一下!”
任君齐忙道:“我不想吃面,我从来都不吃面的!”
林昊道:“那你想吃什么?”
任君齐道:“蛋炒饭!”
林昊汗了下,“你现在生病了,不能吃那么油腻的东西!”
任君齐无奈的道:“那就给我煮点粥吧!要酸菜牛肉粥!”
林昊又汗一下,“都说你生病了,不能吃油腻的,吃粥的话只能是白粥!”
任君齐没好气的道:“这么不能吃,那也不能吃,你又问我想吃什么?”
林昊扬起三根手指着,霸道的道:“三个选择,要么面,要么粥,要么粉。但是……面是清汤面。粥是白粥,粉是斋粉。”
任君齐软瘫瘫的道:“随你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