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思思看看自己仿佛中了邪一样的丈夫,又看看恶魔似的林昊,衡量轻重得失之后,终于颓然的放下了手机。
林昊冷笑一声,也收起了比那尖刀更可怕的手指,“现在咱们可以聊聊了吗?”柳思思没有回答,只是愣愣的看着自己那个变成机械人一样的丈夫!
林昊以为她是担心范统,这就道:“只要你兑现承诺,我保证他会安然无恙,毛都不会少一根。”
柳思思做人泼辣狠绝,不但天不怕地不怕,更不知道后悔是何物,可是现在她真的害怕了,也后悔了!
她真的不该招若这个比恶魔还恶魔的男人啊!
半响,她才开口道:“你想要怎样?”
林昊问道:“你承认吗?我们林氏的祭礼比你们任何一姓的都风光气派。”
柳思思无语点头。
林昊道:“这么说,我们的打赌,我赢了是吗?”
柳思思再次点头。
林昊道:“那么现在,我可以收取赌注了吗?”
柳思思这次没有立即点头,也没有出声,只是垂下头坐在那里。
林昊等了好一阵仍不见她吭声,这就不耐烦的道:“怎么?愿赌不服输吗?”
柳思思摇头,有气无力的问:“你真的想要我像林石天说的那样给你……”
林昊习惯性的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柳思思心里一阵揪紧,又问:“就在这儿,当着我丈夫的面?”
林昊竟然还是道:“你觉得呢?”
柳思思恨恨的瞪着他,“姓林的,你不觉得你这样很过份吗?你难道不知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道理吗?”
林昊道:“那就日后再说吧!”
柳思思:“……”
林昊道:“柳思思,叩心自问。如果今天输了的是我,你会饶了我吗?”
柳思思张了张嘴,最终却什么都没说,以她的性格,绝没有饶过林昊的道理。
“没话说了吧?”林昊冷笑一句,喝道:“那你还等什么?”
柳思思沉默了,良久才咬牙切齿的道:“林昊,你是个恶魔!”
林昊道:“我听出来了,你这是在夸我,而且是发自内心的!”
柳思思:“……”
林昊没再说话,只是将二郎腿放下来并张开,而且懒洋洋的将双手放到颈后,目光却霍霍的看向柳思思。
走得夜路多,迟早是要撞鬼的,柳思思不但撞了一个,而且是个魔鬼。
幽幽的默叹一口长气后,柳思思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缓缓的,一步比一步艰难的走了过去,然后认命的跪到在林昊两腿中间……
范统家那富丽堂皇,奢华大气的客厅里。
柳思思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范统坐在她身旁的沙发扶手上,警惕的盯着林昊。
林昊大大咧咧的翘着二郎腿坐在他们的对面,姿态随意又慵懒,仿佛跟自己家似的。
李娟虽然知道范统夫妻一点也不欢迎林昊,但她感念林昊治好了自己身上的疾患,所以壮着胆子给他上了一杯茶,用的是范统一般不肯拿来招待人的好茶叶。
客厅里,静得落针可闻,只有林昊“啧啧”的品茶声时不时响起。
半响,柳思思终于忍不住了,明知故问的道:“姓林的,你来干嘛?”
林昊放下茶杯,平淡的道:“如果我说没什么事,只是来串串门,你信吗?”
信你的大头鬼!范统夫妻俩虽然什么都没说,可是脸上已经将心里的话写得明明白白。
“看你们这样的表情,显然是不信了。”林昊摊了摊手,然后道:“好吧,那我就不再捌弯抹角,我呢?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范大夫人如果没有失忆的话,应该记得我们今天的打赌吧!”
尽管早已经猜到林昊的来意,可是当他正式说出来的时候,范统夫妻的脸色还是变了变。
林昊也不理他们什么反应,自顾自的道:“不错,我是来收赌注的。”
柳思思神色阴沉不定的变幻一阵,突然扭头对李娟道:“阿娟,你今晚先放假吧!”
李娟疑惑的道:“放假?”
柳思思点头道:“明天再回来。”
李娟有些莫名其妙,她是范家的全职保姆,吃住都在范家,突然给她放这么个假,不长不短的,她能去哪呢?所以就为难的道:“可是……我去哪呢?”
柳思思有些不耐烦了,没好气的道:“你想去哪就去哪?”
范统从钱包里掏出了两张钞票,塞给李娟道:“去吧去吧。怎么这点机灵劲儿都没有,没看这儿有事吗?”
李娟接过了范统的钱,却并不想离开,不过并不是因为她无处可去,她虽然是外地来的,可是在羊城却有很多姐妹老乡,随便找一个就能对付一夜。她之所以想留下,是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态,想要看好戏。
是的,她已经听别人说了林昊与柳思思打赌的事情,而且知道赌注是什么。
照理来说,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柳思思和范统都是她的老板,她就算不能分忧,也应该同情才对,怎么会有这种心态呢?
其实,这也怪不得李娟,要怪就怪柳思思太刻薄了,人家只是在你家做保姆,并不是卖给你做丫环,平时把人家当牛当马驶也就罢了,还从来没有一句好话,动不动就骂骂咧咧的。范统虽然不怎么骂她,可这厮也不是东西,偷看她洗澡也就罢了,还时不时的对她动手动脚,有一次柳思思不在,他甚至还想霸王硬上弓,要不是他肾太虚了,软脚蟹一样根本压不住李娟,李娟就被他糟蹋了。
试问对着这样的两人,李娟能有同情心吗?
不过最终,李娟还是拿着钱走了。
一见她离开,柳思思立即喝问道:“姓林的,你到底想怎样?”
林昊没有说话,只是冷眼看向范统。
柳思思起初没会过意来,好一阵才想明白,他的意思明显是要让范统走开!
为什么要让自己的丈夫离开?难道他真的想像林石天说的那样,让自己给他……跪舔!?
想到这里,柳思思的心中一紧,羞臊又愤怒的瞪向林昊。
范统虽然是个妻管严,但不代表他没有脑子,同样身为男人的他一看林昊这样的神色便明白了,怒声道:“姓林的,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林昊神色平淡的道:“刚刚有人对我说,人生无非是让别人笑笑,偶尔笑笑别人。不过换到你们身上,我觉得必须改改,那就是人生无非就是欺负一下别人,偶尔又被别人欺负一下!”
范统指着他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