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帆拿着枪,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
在他离开之后,冷月寒看着怀中嘴角挂着血迹,脸色仍然十分苍白的林昊,心里竟然有丝丝抽痛,因为刚才的时候,他要不是顾着保护自己的话,或许就不会被爆炸所波及的。
想到这已经是他第二次救自己,冷月寒的心里涌起复杂又古怪的感觉,忍不住轻轻的唤道:“黑面神。”
林昊张开眼睛,看着她。
冷月寒问道:“你感觉还好吗?”
林昊轻笑道:“还好,你的怀抱很温暖,胸也很柔软!”
冷月寒哭笑不得,已经落到这步田地了,这厮竟然还有心思口花花,不过最终她只是道:“黑面神,你可千万不能有事,我身上的毒还没解呢!我的命还在你手上呢!”
林昊想了想道:“这次能活着回去的话,我就给你解药!”
冷月寒有些意外的道:“你说真的?”
林昊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
冷月寒苦笑:“你骗得我还少吗?”
林昊反省一下,自己还真的骗过她,于是道:“好吧,这次真的不骗你。骗你我是小狗!”
这后面一句,差点没让冷月寒笑起来,过了一会才幽幽的问道:“你给我解药,不想我给你卖命了?”
林昊认真的道:“我当然想,我身边太需要你这样的高手了,可是与其要挟你,我更希望你心甘情愿跟着我!”
冷月寒冷哼道:“你以为对我施点小恩小惠,我就会跟着你?”
林昊道:“小恩小惠?那是救命之恩好不好!”
冷月寒道:“哼,反正你绝不是什么好人!”
林昊叹气道:“算了。你要是不愿意,我也不会强迫你的。”
冷月寒张嘴正想说话,可是曾帆已经回来了,她就只好打住,改而问道:“担架呢?”
“找不到担架,而且就算找得到也没用。爆炸的时候电梯被炸坏了,我仔细找了又找,这里只有电梯那一个出口,咱们根本出不去的。”曾帆看一眼仍在冷月寒那丰满的胸怀中闭目养神的林昊,心里十分羡慕,早知道能有这等享受的话,他希望受伤的是自己,想了想又道:“不过咱们也不必着急,只要再坚持一下,就会有人来救我们的。”
冷月寒道:“要是没有呢?”
曾帆洋气的摊手道:“那咱们恐怕就得一起死了!”
冷月寒:“……”
“等鹅炸叼死哩班仆街!”
林昊洋气的回了一句羊城粤语,然后在两人惊诧的目光中,飞扑至那个氧气瓶跟前,先是打开了阀门,然后竟然用双臂之力将那个足有一人高的氧气瓶举了起来,通过门口斜着扔了出去。
帝经的十二分功力全施,力气绝对要比梁大牛还要大,加上他扔的又猛,氧气瓶落地后“咕噜噜”的滚滚向前,堵在走廊上的枪手有好几个被不幸砸中了,发出哇哇的惨叫,另外一些人也被吓得手忙脚乱的退后,不过谁都不敢开枪,因为他们很清楚,氧气瓶要是被打中,立即就会爆炸,他们也会跟着玩儿完。
只是他们不敢开枪,天不怕地不怕的林昊却没有什么不敢,两把枪齐齐伸了出去,对着氧气瓶滚去的方向就是一顿狂射。
冷月寒见状,吓得花容失色的尖叫起来:“黑面神,你疯了吗?他们被炸死,咱们也有可能被……”
“轰降!”她的话还没说完,声音已经被淹没在巨大的爆炸中。
惊天动地山崩地裂的震动中,火光霍地从走廊那头一直冲向这头,轰的一下又灌进了房间!
林昊赶紧将曾帆一把推倒,同时也将冷月寒猛地压倒在身下!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纵然是真的要死,林昊也希望自己死在女人身上的,而且必须是美女!
爆炸虽然剧烈,但很快就平熄了!
倒在旁边的曾帆虽然被弄得灰头土脸,但并没有受什么重伤,只是手臂被蹭破一点皮而已,至于被林昊护在身下的冷月寒则是屁事没有。
当冷月寒从林昊的身下挣扎着挪出来,凑到变了形的门边朝外查看的时候,只见外面已经是一片狼藉,走廊上的一面墙被炸塌了,可以看见侧边的房间,那些枪手横七坚八,肢离破碎的被压在下面,黑压压的一大片。
林昊这一招,无疑是冒险的,甚至可以说是破釜沉舟,因为这栋楼要是不够结实,爆炸就可能引起整栋楼崩塌,然后他们就全部都将被埋在下面,压成肉泥。不过要是大楼没有崩塌,这样的冒险无疑又是值得的,因为一个氧气瓶爆炸下来,那些枪手无一幸免,通通都倒下了,纵然是侥幸没死的,也已经是一身残!
“黑面神,你要死的话你就自己死,别拉老娘垫背!”惊吓未止的冷月寒怒气上涌,忍不住上前踢了林昊一脚,“老娘可不想和你一起死!”
林昊没有反应,仍然伏在地上。
“干嘛?装死啊?”冷月寒又踢他一脚,只是刚才就没敢用力,这下更是轻得不行,心里也开始害怕起来。
“他好像不是装,是真的死了!”一旁的曾帆弱弱的道,虽然他也害怕自己说的就是事实。
“啊?”冷月寒慌了,赶紧的上前抱起林昊,只见他脸色苍白,双目紧闭,仿佛已经断了气的样子,被吓得不行的她赶紧摇晃着他叫道:“黑面神,黑面神,你可别真的死啊,你死了,我也要跟着玩完的。”
“噗”在她的剧烈摇晃下,林昊的嘴巴一张,不过喷出的不是饭,而是鲜血,眼睛也终于撑开了一条线。
“黑面神,你怎么样了?”冷月寒见他醒来,忙紧张的迭声问,手却还在下意识的摇晃他。
“我还没死,但你再摇晃,我就可能真的死了!”林昊被摇得十分痛苦的道。
“我……”冷月寒赶紧的停下手,但仍然将抱在怀里。
曾帆见状已经将出诊里带来的药箱找到了,拿出听诊器在他的胸膛前倾听起来,一阵之后摘下听诊器,眉头却皱了起来。
“他怎么样了?”冷月寒忙问道。
“不好说!”曾帆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