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敢闹出大动静,只好低下脑袋,握着拳头僵硬的转移话题,
“你到底要不要告诉我,他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
连棠从震惊中回过神来,神情复杂的看了她一眼,道,
“你应该都猜到了,还用我告诉你吗?”
夏拂衣刚才还红着的脸又慢慢恢复了白,她目光微冷,喃喃道,
“果然是毒吗?”
片刻后,她盯着连棠道,
“你说他现在最需要的是兵符,那东西是在长孙晴照那里吗?”
连棠闻言有些警惕的望着她,
“你知道这个要干什么?”
“如果是在长孙晴照那里,我就想办法把它偷出来。”
连棠犹豫片刻,才道,
“陛下手中原本有两块兵符,一块可掌握整个皇城中的禁军,另一块则用来号令边境最大的一支军队,这两块兵符原本是陛下手中最大的保命符,但前不久因为一些特殊原因,号令禁军的那块兵符被长孙晴照得了去,所以原本还能悄悄逃出宫的陛下,现在连紫宸殿都出不了了,如果能拿回这一块兵符,他会轻松很多。”
“无论是鉴于我天机门前阁主的身份,还是鉴于我的武功,你都应该明白,比起你,我应该才是更有用的人。”
夏拂衣的声音很冷静,并没有什么骄傲自得的语气在里面,却正因为这一份平静才更显得无法质疑。
连棠有些愤怒又有些窘迫,然而更多的还是惊讶,这种惊讶被一双瞪大的眼睛完全体现出来了,
“你什么意思?”
“我想帮他。”
夏拂衣没有一点犹豫,
“无论是他的命,还是他的国,我都想保下来。”
少女语气依旧平静,就像只是在说我想吃饭一样简单。
连棠怔怔的望着她,那双盛着银色月光的眼睛里写满了冷淡的坚决,而正因为那份冷淡,这坚决便越发显得不容置疑。
此刻的连棠并不知道,这一声冷淡又肯定的许诺背后,已经被烙印上了无数沉溺在夜色刀光中的危险,和血色战场上的厮杀声。
现在的连棠只在怔然片刻后,不由自主问了一句,
“为什么?”
其实他早就想问了。
在当初夏拂衣为李炽握住那把带毒的剑开始,在前两天得知夏拂衣又千里迢迢一路追到神京,甚至找进了皇宫,找进了紫宸殿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