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拂衣发了一会儿怔,很快便又抓紧时间继续问道,
“那他的病是怎么回事?我前几天还看见他每天都喝酒,药也没吃,是已经好了吗?”
连棠闻言微微咬牙,白了一层的脸上显现出极度憎恨的表情。
夏拂衣见状心底一沉,很快便听到连棠咬牙切齿的低音,
“什么病!那根本就不是病!那根本就是……”
就在即将要出口的时候,连棠突然闭了嘴,懊恼的打了自己一下,然后抬头望着夏拂衣认真道,
“你别再问了,问了也没用,陛下说过不让我告诉你,被他知道了我就死定了。”
夏拂衣眯着眼沉默的看了他一会儿,道,
“你对他很忠心吗?”
连棠顿时如同被羞辱了一般的涨红了脸,
“当然!陛下不但是我的恩人也是我的主人!我早就发誓要为他尽忠一辈子!”
“既然忠心于他,你就应该把我想知道的一切都告诉我。”
长孙炽睁开眼,
“把清泽叫回来,让玄衣卫宴会之时找机会把她带出去。”
连棠领命而去。
男人慢慢站起来,转身朝大殿深处走去。
深红衣袍在黑暗中展开妖冶冰冷的弧度,拂过冷硬华丽的地面,一路朝更深的黑暗蔓延去了。
·
子时。
月上中天。
夏拂衣在一片死寂般的安静里听到床板下传来的一声轻敲。
她睁开眼,无声的翻身下床,稍微拉开帷幔往外看了一眼。
寝殿之外,重重殿门上映着深黑的人影。
那是负责看守她的人。
但殿门关了好几重,应当听不见太轻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