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娘被说的哑口无言，她在这青楼混了这么久，脑子也转的快，“别想把所有的锅都甩掉，你说你没有出现在前院，但是除了这位赵先生以外，你没有任何证人。”

赵云上前一步，眼神冷的像寒冬天气里屋檐下结的冰锥，“姑娘说话注意些。”

“呵，怎么，你不是站在她那边的吗？”十娘见多了男人，自认为自己能在男人里游刃有余，说话也极为放肆。

沂洁知道，十娘惨了。

赵云不是她经常遇到的那些色胚，他一身钢筋铁骨，正直得很，身为吕布得力的手下，他的身份在这军阀时期已然算是极高的级别，如今十娘……算是羞辱他了。

赵云冷笑一声，“我心里站她这边不错，但是我今天调查若是偏向她了，就对不起这身制服！”

他是个军人。

十娘虽然人要强，倒也没有见过这种气势，她瘫软在另一张太师椅里，声音有些颤抖，“麻烦了。”

“我可以作证，今天貂蝉小姐并没有去过前院。”赵云说的铿锵有力。

十娘再次冷笑，“谁知道你是不是因为她是吕先生看上的女人所以帮她做假证？”

沂洁抚额，她就知道她会这么讲。

“按照你这么说，我洗脱不了自己身上的嫌疑，但是你也不能证明这就是我做的吧？”沂洁眼神与她擦出爱的……激烈的火花，战意十足。

我国法律基本原则之一，犯罪嫌疑人不得自证其罪。

哦忘了，现在还没有明确的法律规章。

十娘抿着唇，脸上的妆和血污混在一起，有些狼狈，“我的确不能证明是你。”

她话里有话。

沂洁眯了眯眸，直接坐在赵云搬过来的椅子上，抚摸着自己镯子上的铃铛。

青楼里女人多，女人心思多，事儿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