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物,居然和一个黄毛小儿称兄道弟?
什么情况?
李家傻眼,震骇欲绝。
这种事情,可能性只有两种。
要么,孙逸有大来历。
要么,县尉有毛病。
以李家跟县尉打过的交道,他们可不会傻乎乎的认为谢良脑子有病。
那么,答案,呼之欲出。
“嘶!”
一时间,李家许多人倒吸冷气,看向孙逸的眼神,饱含震惊。
紧接着,这些人心跳加速,一颗心猛然高悬了起来。
一个连县尉都要忌惮的敬重的人物,他们却得罪了,那……
“孙小友……”
李庆丰思及于此,急忙转身,匆匆走向孙逸,想要开口重新解释先前的事情。
“李家,想杀我!”
孙逸却是没给李庆丰解释的余地,甚至,都没有看李庆丰一眼,只是看着谢良淡然说道。
“什么?”
谢良脸色一变,瞳孔紧缩,霍然震惊。
他下意识看向了大厅门内死去的中年妇女,眼神一凝,脸色骤沉。
“谢大人,不是这样的,您听老夫……”
李庆丰脸色一变,顿时意识到孙逸不是难缠的角色,急忙解释。
“来人!”
谢良漠然断喝,没有听李庆丰解释。
“谢大人!”
李庆丰骇然失色,心底一沉。
“送孙兄弟先行回府!”
谢良看着得令上前的县兵,随即看向孙逸道:“孙兄弟,此事,交予老哥处理如何?”
“我信得过老哥!”
孙逸灌了口酒,淡然一笑,然后,在县兵的护卫下,离开了李家。
李家纷纷退避,让开了道路,不敢有丝毫阻拦。
甚至,孙逸所过之处,那些原本桀骜不驯的李家众高层,都是纷纷垂下了脑袋,避开了目光。
他们,都不敢再直视孙逸一眼。
直到孙逸的背影,消失在李家府邸,他们才抬起头来,看向了谢良。
“谢大人,这件事情……”
李庆丰快步上前,走向谢良,想要解释。
谢良抬手竖起,制止了李庆丰的话。
“我不管这件事情的起因始末,我只知道,李家想杀孙逸。”
谢良淡漠的话,令得李家众人心如死灰,纷纷绝望。
县尉的这番态度,足以判定李家死刑。
这般果决,不由分说,同样也表明,孙逸的身份来历,让谢良都要敬畏交加。
李家却还傻乎乎的得罪,真是……
李庆丰终于懊悔,忍不住长叹。
“大人,敢问,他……”
李庆丰紧盯着谢良,想要问明缘由。
谢良扭头,漠然看向李庆丰,审视了一番,才一字一顿的道:“他,李家,惹不起。”
“请大人救我李家!”
李庆丰脸色一凝,慌忙跪下。周围李家高层也是纷纷跪倒,叩伏在地。
中年妇女的修为并不高,只是开窍八重境,在孙逸眼中,奈何不得他。
即便突然袭杀,速度却也并没有快到让孙逸措手不及。
蓦然抬头,孙逸举手便是抓住了中年妇女劈来的剑锋。
五指散发金光,宛如布上了一层金皮,然后猛地用力。
咯嘣!
坚硬的剑刃猛地折断,被他生生的扳成两截。
手抓着半截断剑,侧身一闪,跨进了中年妇女身侧。
断剑微转,便是架在了中年妇女的咽喉前。
中年妇女扑杀的动作一滞,猛然僵住了身形。
一时间,大厅气氛压抑,瞬间紧绷了起来。
满堂高层纷纷瞪大了眼睛,紧绷起了身形,一双双眼睛,浮现起紧张之色。
孙逸漠然抬头,看向了李庆丰,淡然问道:“这是,李家的意思?”
李家众高层脸色一变,鼻息皆是粗重了起来。
若是李家坐实这个罪名,恐将引来灭族大祸。
残杀功名在身的后起之秀,足以被问罪抄家。
“小杂种,不用问了,这是我的私事,跟李家无关!”
中年妇女见状,脸色冷狞,瞪着孙逸咆哮:“你杀我儿,伤我夫,我杀你报仇,乃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中年妇女,正是蔡弘之妻,蔡进之母,李家的庶出女。
孙逸冷然的看了中年妇女一眼,随即看向李庆丰道:“我不会在乎这事跟你们李家有没有关系,不管是你们李家授意也好,又或者是这女人自作主张也好。”
“这件事情,发生在李家府邸,又在列位的面前发生。那么,李家,便逃不掉关系。”
孙逸眼神冷冽,凝视着李家老家主李庆丰,淡淡嗤笑:“如果,你们给不了我一个满意的交代,鹿死谁手,咱们看着瞧。”
李家高层纷纷沉默,一双双眼神,饱含森寒,阴冷得可怖。
一双双眼睛,紧盯着孙逸,闪烁着寒芒,冷意勃发。
孙逸的态度,不可谓不狂。
也不知道是有底气,还是虚张声势,故弄玄虚。
“小杂种,你休得放肆!有种你就杀了我,杀了我啊!不要以为你取得了功名,就可以为所欲为,嚣张跋扈。告诉你,你还差得远呢。”
中年妇女怒斥,厉声咆哮。
孙逸看都没看她一眼,目光始终如一的凝视着李庆丰。
大厅气氛渐渐沉重,多了几分凛然之势。
众高层没有说话,皆都看向了李庆丰,询问之色,尽显于外。
李庆丰手扶座椅,清癯的面貌略显深沉,他迎视着孙逸的目光,手掌摩挲着扶手,淡然道:“年轻人,此事,李家着实不知,一切行为,都是李芝擅作主张……”
李庆丰想要解释,道明原委,却被孙逸漠然打断。
“我说过,是擅作主张,还是有人指使,我不在乎。我只知道,这件事情,发生在你们李家的府邸,发生在你们这些李家高层的面前。”
孙逸脸色冷漠,不含情感,淡然平静的凝视着李庆丰斥道。
李庆丰眉眼微眯,目光渐渐冷酷下来。
“年轻人,你当真要这样决绝?”
李庆丰沉声问道,声音多了几分寒意。
“怎么?李家这是没有悔改之意咯?”
孙逸闲逸的灌了口酒,淡然看向李庆丰,嗤笑反问。
“李家无错,何来悔改之说。”
李庆丰淡然辩解,声音冷淡。
“很好!很好!”
孙逸淡然嗤笑:“那么,我希望,李家能够一直保持这样的风骨。”
“小杂种,有种你杀了我,别去为难李家。你以为凭你一个黄口小儿,就可以撼动李家不成?小杂种,你等着吧,我迟早会杀了你,会将你碎尸万段,挫骨扬灰,为我儿报仇雪恨……”
中年妇女冷声痛斥,满脸凶狞与憎恨,状若癫狂。
“噗嗤!”
然而,孙逸看都没看她一眼,手起剑落,断剑直接插进了她的咽喉。
断剑入喉,鲜血狂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