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大有开天之势。
与此同时,卫景长枪轻转,一步跨出,挺枪而动。
长枪如龙,猛然疾刺,枪尖寒芒吞吐,似有黑暗漩涡浮映而生。
所过之处,虚空都是扭曲,仿佛有黑暗窟窿随之浮现。
凛然,诡异,森寒之势,夹杂攀升。
“杀!”
徐京双剑挥动,紧随其后,扑向了孙逸。
剑光煌煌,剑气扑簌,压盖虚空,碎裂苍穹,颇有凌天的趋势。
在其身周,其他才俊同样不甘落后,纷纷提起刀兵,冲杀上来。
一时间,四周八方,杀机起伏。
孙逸深陷中央,如待宰羔羊,难以脱逃。
但是,他却分毫不慌,波澜不惊。
矗立原地,纹丝不动。
宛如海中礁石,任凭风暴海啸侵袭,稳如泰山。
“快躲啊!”
许多人看得大惊,忍不住提醒。
“还不快还手?”
一些人惊震,跺脚高喊。
孙逸愈发平静,那些围观者越是焦躁,心绪难安。
县尉都是眉宇紧锁,眼神深沉,紧紧地凝视着孙逸的背影。
此子,是龙是虫?
是升天而起,还是一败涂地?
人群焦躁间,孙逸波澜不惊,淡淡地环视着逼近身前的众才俊。
眼看着一道道杀机凛然的攻势即将临身,他才眉眼微眯,脚步微沉。
喉咙滚动,口窍喷张,元力涌动而起。
“破!”
唇齿喷张,一声断喝,猛然炸开。
“轰隆隆!”
震耳欲聋的狂暴轰鸣骤然响彻,宛如雷音从天而降,凭空乍起,轰得虚空扭曲,空气爆碎。
风暴翻滚,似有霹雳伴随横呈,凛冽威势震耳发溃,激荡人心。
广场烟尘四起,沙屑飞扬,迷乱人眼。
许多人衣袍鼓荡,发丝飘扬,更是站不稳脚跟,忍不住踉跄。
实力不济者,甚至咳血暴退,只觉神魂都有崩碎的趋势。
这般威势,轰动八方。
周贺、徐京、卫景等才俊皆是难安,无法抗衡。
横冲杀近的他们首当其冲,被这股雷音轰得气血跌宕,身躯狂震,如遭雷击。
一个个暴退横飞,咳血难止。
“啊!”
更有人直接骨骼寸断,筋脉扭曲,脏腑碎裂,身负重伤,惨嚎而起。
“砰砰砰砰砰!”
一道道身影,翻滚落地,倒飞出去数十米远。
沙尘四溅,鲜血狂喷,狼狈尽显。
刀兵脱手,挥舞坠落,铿锵声刺耳。
“嘶!”
这般结局,如此景象,引发一片惊哗。
许多人倒吸冷气,震惊欲绝。
“好强!”
“这……这是开窍五重境的修为应有的气势吗?”
“他……他他他……他真的是开窍五重境的修为吗?”
人们惊震,失声骇语。
县尉唇齿微张,一双眼神,满是震动。
如此气势,哪是寻常开窍五重境表现得出来的?
一声断喝,重伤十位才俊。
并且,让他们全都再无一战之力。
这种威势,寻常人杰做得到?
“好!好!好!”县尉醒悟过来,激动得拍手叫道:“我东林县,终于又出天骄了!”
“嘶!”
“开窍五重境?”
人群喧哗,纷纷震动。
满场所有人,无一例外,全都瞪圆了眼睛。
瞳孔内满是惊骇,眼神间泛起了滔天波澜。
县尉都是瞳孔狠狠收缩,眼神深深颤动,惊骇之色流露于外。
县试以来,如此修为的青年才俊,五百年来,孙逸是第二例。
犹记得,第一例人物,早已名震天下,如今贵为一方霸主。
难怪如此张扬!
难怪如此自信!
难怪如此狂悖!
原来有此实力!
人们恍然,明悟了过来。
蔡弘眉眼微眯,眼神闪烁,缕缕寒芒在眼底交织,冷意暗淌。
管你什么修为,敢杀我儿,定要叫你付出代价!
喧哗嘈杂,经久不绝。
看清孙逸的修为,许多人便是忍不住热议。
“就算是开窍五重境,也未免太张狂了些吧?以一敌十,独对群英,他能取胜吗?”
“余冠、周贺、卫景、徐京等人无一不是翘楚,横扫同龄人。若是联手,实力绝对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么简单。”
“不好说,不好说!”
许多人细细端详孙逸,暗暗打量,眼神闪烁,透着几分审视。
余冠、周贺、卫景、徐京等人皆是脸色微凝,显得十分难看。
孙逸以一敌十,想要群挑他们,这让他们的心情很糟糕。
这是一种轻视!
对他们这些翘楚人物而言,是一种践踏。
一种源自尊严与自信的践踏!
“狂妄!”
“不自量力!”
“蠢货!”
这些人皆忍不住痛斥起来,脸色铁青,愤怒尽显。
“小子,休得猖狂!”
余冠躁动,提起板斧,怒目训斥。
“不要废话,一起上吧!”
孙逸灌了口酒,淡然环视众人,平静无波。
“你……找死!”
余冠顿时脸色涨红,提起板斧,蹬地一跃,扑向了孙逸。
“我来会会你!且看你,有何本事叫嚣!”
板斧抡动,宛如门扇的斧面闪烁土黄光晕,厚重沉闷之势尽显,压爆空气。
所过之处,噗噗爆碎声,延绵不绝。
“砰!”
身影一闪,孙逸瞬间欺近了余冠身前,一脚爆踹出去。
余冠侏儒般的身影轰然倒飞了出去,抡动的板斧都是拿捏不住,脱手掉落,翻滚着劈进了县尉府前的台阶上。
“噗!”
鲜血狂喷,余冠滚砸在地,浑身骨骼都是撞得咔嚓作响,血气跌宕,难以平息。
一脚之力,差点踹爆他的肉身,让他五脏六腑都是轰鸣不断,体内穴窍都是滚滚震动,几欲碎裂。
“好强!”
余冠撑地而起,动作艰难,两眼布满血丝,凝望着孙逸,骇然失声。
“我说过,要来就一起上!”
孙逸淡然地看了余冠一眼,漠然说道。
平静无波的脸色,透着强大自信,震动着许多人的心。
徐京、卫景、周贺等彼此对视,眼神皆是凝重不安。
余冠的强大,他们皆有耳闻,天生蛮力,冠绝同代。
即便是他们想要压制,都是极为艰难,需要付出代价。
但是,却敌不过孙逸一击,足可见双方差距。
徐京眉眼微眯,脸色冷意交织,按住剑柄的双手微微用力,缓缓地拔出了双剑。
卫景紧提在手的长枪轻轻摆动,摘下了枪套,斜指于地。
枪尖吞吐寒芒,暗淌流光,满是戒备与警惕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