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明宏冷然嗤笑,深沉的面孔,饱含戾气。
“左帅,末将也是出于公务,虽有过错,却也情有可原!”
邹秀金沉声解释。
“公务?好一个公务!那么,本帅且问你,你奉谁之命,公务由谁所授?”
樊明宏沉声喝问,戾气更浓。
“末将……”
邹秀金脸色一凝,咬牙沉声,想要驳斥。
“啪!”
却是骤然,一道耳光,猛地打在了他的脸上。
一股磅礴大力灌入脸颊,邹秀金半边脸顿时红肿,脑袋都是忍不住一偏,识海震荡,神魂都险些被抽得崩散。
身躯一震,脚步踉跄,暴退了三四步。
脸颊剧痛,让邹秀金一张脸都是扭曲下来。
顾不得嘶痛,邹秀金扭头,一脸惊怒的看着出现在面前的樊明宏。
“樊帅,你……”
看着徐徐收手的樊明宏,邹秀金怒目圆睁,煞气腾腾。
“本帅面前,岂容你狡辩?”
樊明宏漠然怒斥,让得邹秀金面目铁青下来。
“末将知罪!”
邹秀金牙关紧咬,目光森寒的看了樊明宏一眼,犹豫了下,最终垂下了头。
跟樊明宏这暴脾气硬抗,邹秀金清楚,抗不过。
无论是实力、身份、地位、还是个性,他都差了一大截。
继续硬抗下去,樊明宏绝对会杀了他。
毕竟,擅闯帅府,顶撞元帅,无论哪种,都是以下犯上。
樊明宏要杀个人,太简单。
到时候,他连伸冤的地方都没有。
同时,他也清楚,继续纠缠下去,没用了。
樊明宏回来了,就不可能坐视他带走孙逸。
他原本匆忙而来,便是想要趁着樊明宏反应不及,带走孙逸,将其拖出左帅府,然后就地格杀。
届时,事成定局,就算樊明宏想杀他,他也无所谓。
除掉孙逸这个大患,值得。
如今,机会错过了。
“知罪就好!”
樊明宏嘴角微抿,嗤笑着看了邹秀金一眼,随即冲着左右兵士喝道:“来人,邹秀金擅闯帅府,以下犯上,将其拿下,杖责八十,以儆效尤!”
“是!”
左右兵士毫不犹豫,跨步而出,将邹秀金擒拿下来,直接按在了地上。
旁边将领拖着一根‘毒龙杖’走了出来,狠辣下手。
毒龙杖乃是带着铁刺的长棍,形似狼牙棒。
一棍打下去,宗师境人物都要皮开肉绽。
八十棍打完,邹秀金的屁股血肉模糊,坑坑洼洼,布满了孔洞。
那全是毒龙杖上的铁刺穿透的痕迹。
生受八十毒龙杖,即便邹秀金修为强悍,都是脸色发白,身躯颤颤。
“滚!”
杖责结束,樊明宏冷然瞪了邹秀金一眼,漠然呵斥。邹秀金咬紧牙关,没敢吭声,任由亲兵搀扶,仓皇而去。
金甲侍卫刀兵齐出,清一色的装扮,威武凛然。
姜浩、赫连杰皆如临大敌,脸色沉重。
柳如龙、柳茹嫣、林毅、林妙依则是相对淡然,平静无波。
孙逸微微扭头,看了一眼周围簇拥上来的队伍,他将布偶揣进了怀中。
灌了口酒,站了起来,目光漠然的凝视着院门方向。
簇拥的金甲侍卫队分退,一名身材昂藏,五官硬朗,穿戴盔甲的老者按刀而来。
“孙逸小儿,你胆大包天,竟敢擅闯地牢,残杀犯人,罪不可恕。今日老夫按法纪前来捉你问罪,你若识相,乖乖束手就擒。”
老者正是邹秀金,走进别苑,一脸冷厉的凝视着孙逸断喝。
周围金甲侍卫皆是其亲兵,同仇敌忾,目光森寒的盯着孙逸。
左帅府报信的家仆站出去,准备呵斥邹秀金。
但被孙逸抬手按住了肩膀,制止了他。
孙逸灌了口酒,淡漠的看着邹秀金,道:“你哪只狗眼看到我擅闯地牢,残杀罪犯?你若有证据,尽管告我便是。拿人?平原城,还轮不到你们邹氏。”
“孙逸小儿,休得造次!老夫作为平原城都统,作为将领,有权过问。”
邹秀金厉声呵斥,并不在意孙逸的驳斥,他直接大手一挥,断喝道:“来人,给老夫拿下!”
“是!”
周围金甲侍卫纷纷动身。
“邹氏老狗,你好大的胆子,这里是左帅府,你敢在府内放肆?”
姜浩怒目圆睁,暴喝而起。
“老夫职责所在,若有冒犯左帅之处,自有左帅问责。尔等宵小,与杀人犯同流合污,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一起拿下带走,不容放过!”
邹秀金面目漠然,强势命令。
“你敢!”
姜浩怒不可遏,恨怒欲狂。
邹氏还真是霸道呢,现在越来越猖獗,都敢在左帅府强势捉人。
这种事迹,超乎了其职责范畴。
这是摆明了要在樊明宏没有反应之前,先斩后奏。
姜浩的愤怒,并没有吓住对方。
在邹秀金的命令下,周围金甲侍卫纷纷动身,提刀而起,朝着孙逸他们扑杀上来。
“住手!”
这时候,院外脚步响起,又一批金甲侍卫横冲而入。
领队的一位将领断喝,声威滚滚,喝住了动身的邹氏亲兵。
“不用管他们,直接拿下!”
邹秀金回头看了一眼,脸色一凝,随即急声断喝。
邹氏亲兵顿时继续动身,蛮横冲撞。
“我让你们住手,听不到吗?”
率队而来的将领暴喝,怒火中烧,咚的一步踏出,地动山摇,整座别苑府邸都是狠狠颤动。
邹氏亲兵如遭雷击,站不稳脚跟,纷纷摔倒在地,翻滚不休。
“放肆!”
邹秀金见状,回头一喝,声威如雷,滚滚轰动。
一片气浪交叠,碾向了率队而来的将领。
轰隆隆声响震荡,那名将领的气势一滞,紧接着寸寸崩溃,纷纷爆开。
“哼!”
那名将领脸色一白,脚步踉跄,蹭蹭蹭一路暴退,撞在了门庭上。
相较之邹秀金而言,他的实力还差了一大截。
邹秀金乃是聚神九重境的实力,他只是聚神四重境,差得远呢。
“邹秀金,你好大的胆子,此乃左帅府,岂容你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