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愿意出手的,非邹氏之人,同样可以代邹氏出手。
只要杀了孙逸,邹氏并不责怪,这在约束条款内。
孙逸无权推拒,无权认输,唯有一战。
有此约束,无论是杜无常,还是邹子英,都有绝对的把握碾杀孙逸。
二人很有信心,若是没有外人插手,单对单的厮杀,孙逸必败无疑。
“子英兄,这次,就交给无常了。”
杜无常一脸狞笑的看向邹子英,想要出手。
当初在邹府,杜无常小觑了孙逸,一着不慎,被孙逸狠狠地落了颜面,他可一直耿耿于怀呢。
不杀孙逸,难消恶气。
察觉到杜无常的戾气,邹子英思索了下,最终点了点头。
尽管他也很想亲手斩杀孙逸,但既然杜无常更激进,他也不好拂了颜面。
毕竟,他主动邀请了杜无常助阵。
“走,我们现在就去!”
杜无常迫不及待,示意邹子英当即动身。
邹子英不曾犹疑,提起血影枪,便是动身。
邹明泉站在台阶上,手抚长须,目睹着邹子英和杜无常离去,脸颊笑容渐渐转冷。
片刻,他招手示意一位金甲亲兵上前,叮嘱道:“传出消息,学院任何人,若有意斩杀孙逸者,只管出手。杀孙逸者,邹氏重重有赏!”
“善!”
金甲亲兵领命而去,很快将消息散布了出去。
一时间,学院风起云涌。
孙逸之名,传遍八方,人尽皆知。
同时,不少人心生贪念,对孙逸饱含杀意。
邹氏的悬赏,可令很多人动心呢。
尽管没有确切点明奖赏之物,但能获得邹氏好感,都足以值得大批人前仆后继。
傍上邹氏这棵大树,不少人梦寐以求。
一时间,四院人群蜂拥,搜寻孙逸踪迹,扬言要挑战,镇杀孙逸。
风波不断滋生,不断高涨,渐渐地,孙逸被推往风口浪尖,成为众矢之的。
想杀他者,数以万计。
风声传扬,樊明宏带着孙逸离开执法堂,还没返回住处,就得知了消息。
“邹氏,可真是歹毒呢!”
樊明宏脸色深沉,一脸惊怒。
这种局面,超乎了樊明宏的想象,大有失控的趋势。
邹氏煽动人心,针对孙逸,即便不动手,也会给孙逸造成极强烈的心理压力。
若是心志不坚者,寻常人吓都要被吓死。
孙逸倒是十分平静,不曾在意,反倒坦然地灌着酒。
樊明宏见状,对孙逸的表现很欣慰,很满意。
不过,紧张和忧虑,仍难散去。
“能应付吗?”
樊明宏看着孙逸问道,忧心忡忡。
孙逸灌了口酒,擦了擦嘴角,淡淡笑道:“来多少,我杀多少!”
随着修为晋升到开窍四重境,孙逸的信心,越来越充足。
聚神境下,不敢说无敌,但却足以难逢对手。看着孙逸自信满满的样子,樊明宏欣慰点头,但仍不忘叮嘱,道:“若是有不敌时,可逃去‘供神阁’。”
杀人罪消除,但约法三章的消息,却传扬出去。
军武学院,很快尽知,明悟了孙逸的处境。
一时间,学院风波四起,哗然一片。
执法堂将审判结果以公告方式挂了出去,审判的具体情况被详尽透露。
并且,为了达到震慑,维护法纪的效用,学院大加宣传。
所以,消息很快传遍四院,人尽皆知。
“哗!”
各地纷纷喧哗,掀起惊呼声。
“好家伙,当众杀人居然免了死罪,真是牛逼!”
“杀了邹氏子弟,居然还可以活命,有没有搞错?邹氏什么时候这么仁慈了啊?”
“仁慈?你个蠢货,好好看看后面,人家的约法三章,那跟死罪有什么区别?”
“不能推拒邹氏开窍境任何天骄的挑战,不能认输,不能找后台,这三大要求,分明是邹氏的威胁,在将对方往死里逼呢!”
“我听说,杀人者只是开窍四重境的修为,四重境的修为啊,若是邹氏一位开窍九重境的天骄高手现身挑战,那家伙绝对死翘翘的。”
“依我看,邹氏根本不是仁慈不杀他,而是在猫戏老鼠,根本就是玩弄他。先给他一点希望,再一点点的让他绝望,这比直接杀了他,更让人痛苦!”
“嘶,好家伙,邹氏这招好狠毒啊!”
人群围堵在各大公告前,相继议论,纷纷交流。
不少人都是唏嘘喟叹,感慨不已。
招惹邹氏,果然不是明智之举。
并且,风波不断发酵,不断蔓延,飞遍学院。
各方天骄,各路人杰皆都有所耳闻,忍不住探讨。
“真是蠢货,当众碾杀邹氏之人,不知道有几颗脑袋。”
“邹氏声威在外,横行无忌,欺善凌弱多年早已成了习惯。若是那么好招惹,早就被人覆灭了。”
“这家伙敢去撸虎须,也不知道是胆儿肥,还是愚不可知?”
“哈哈,说起来倒是挺佩服这家伙的,竟敢同意邹氏的约法三章,这胆魄,常人哪敢?”
“嘿,他同意?我看啊,恐怕是在邹氏凌压下,不得不点头吧?”
“说得不错,在邹氏面前,哪有他反抗的余地?邹氏说的话,他必须无条件服从!”
“不管怎样,就冲这家伙的脾气,敢杀邹氏人,我就服他。他要是不死,我真不介意跟他认识认识。”
各地交流声此起彼伏,源源不尽。
北院天级班,柳如龙和柳茹嫣走在一起,一语不发,安静地聆听着四周路过的种种消息。
所过之人,无不在讨论孙逸的事迹。
听闻详尽消息,柳如龙不由抿嘴轻笑:“有趣!有趣!”
柳茹嫣闻言,不禁疑惑:“有趣?大哥何出此言?”
柳如龙抿嘴笑道:“嫣丫头,你不觉得此人的事迹,更某个人很相似吗?”
“谁?”
柳茹嫣黛眉微蹙,一脸疑惑。
柳如龙捋了捋袖口,含笑道:“此人之行事,看似鲁莽,但却透着几分大勇无畏的张扬。”
“孙逸?”
柳茹嫣美眸一闪,一缕异色一闪而逝。
柳如龙哈哈一笑,未再言语。
柳茹嫣却是不依起来,抓着柳如龙的衣袖追问:“大哥,你的意思,此人可能会是他?”
“我可没说!”
柳如龙抿嘴轻笑:“当初,你可是说这家伙一根筋,当众碾杀邹氏子弟,太过鲁莽,没有智慧,缺乏灵动。总而言之,你可将他贬得一无是处呢。”
“我……人家哪有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