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五章 恐怖的狡辩

通天神途 冷剑 4074 字 11个月前

邹景山顿时一笑:“左将军跟周将军情同手足,如此信任,邹某深以为然。但若周将军不信邹某,那么,请拔剑吧,某这项上人头,取走便是!”

说完,昂首抬头,闭上了眼睛。

“虚伪!假做!无耻!”

周天为被捧了过来,破口大骂。

邹景山纹丝不动,眼皮都没抬下,对周天为的叱骂充耳不闻。

那般模样,一副清高自傲的架势,让人不禁心生信服,觉得他的话真有几分可信之处。

左忠仁接过周天为的人头,将其捧起,看着周天为憔悴疲惫的面容,心痛交加。

“老周……”左忠仁声音哽咽。

周天为却是无暇叙旧,冲着左忠仁喝道:“老左,还愣着做什么?替某斩了邹景山这个奸人王八蛋。”

“老周,你们……”左忠仁疑惑。

“怎么?连你也不信老子了吗?”周天为瞪眼怒斥。

左忠仁急忙摇头,想要解释,却听周天为破口痛斥:“左忠仁,你个蠢货,瞎了你的狗眼,你看不出来邹景山那奸人在做戏吗?他之言辞,全在颠倒是非,污蔑黑白。”

左忠仁脸色一凝,下意识看向邹景山。

邹景山却是睁开了眼睛,朝着左帅樊明宏抱拳恳请:“卑职邹景山,恳请左帅明鉴,为卑职主持公道!”

左忠仁刚要喝问的话,不得不咽了回去,回头看向了樊明宏。

显然,这种时候,再多的争执都无用,一切都要左帅审理评判。

樊明宏冷眼旁观了许久,在邹景山的恳切下,不得不走上前来。

他披盔戴甲,腰佩双刀,此刻双手皆按在刀柄上,一脸深沉,环视三军。

“请左帅做主,还我们公道!”

周海等人纷纷抱拳躬身,恳请樊明宏。

左帅气势昂然,威武不屈,凌压满场。

他环视三军,随即看向邹景山道:“你且说说,是何状况?”

邹景山闻言,微微抱拳,随即淡然讲述:“回左帅话,事情起因,皆因帅令出关,搜救残兵伤员。”

“左帅亲令,三万大军出关,搜救伤员,响应者云集。犬子邹子俊领百夫长职务,见此盛景,不愿争功,故潜心设防,欲率众驻守关隘。”

“然,犬子麾下,有新兵孙逸,却一心贪功,不愿留守关隘,恐功勋难立。于是,背着犬子,擅离职守,尾随大军出关。”

“孙逸出关,所立功勋,卑职不便评说。但就此事而言,未得军令,擅离职守,按部队军纪,皆视为逃兵,可力斩不赦。”

“犬子一心为人族,从军多年,素来严明律己。得知此事,十分愤慨,便欲逮捕孙逸,以正军法。”

“然则,孙逸救下周将军,自诩为立下奇功,便居功自傲,挑唆三军,聚众哗变,公然对抗。其影响之恶劣,波及三军,卑职得知消息,特来平息。”

“为力求公平公正,以防口舌,卑职直言将孙逸与犬子一并羁押,等候左帅回来审理。然,孙逸不从,唆使将士激烈对抗,并蛊惑周将军为其造势,煽动军心。”

“于是,某体恤周将军辛劳,不忍周将军被狂徒蒙蔽,故而强势带走周将军避嫌,方才有所冒犯。”

“然,孙逸等人见势不利,便聚众斗械。孙逸甚至公然反抗卑职,众目之下暴起,欲要袭杀卑职,引发三军混乱。”

“卑职恐此事影响恶劣,波及三军,一时鲁莽,欲以武力镇压哗变将士,多有不察之举,幸得关将军及时制止。”

“往后之事,便如左帅与诸位将军所见。卑职斗胆,请左帅明察秋毫,为卑职主持公道,还卑职一介清白。”

说完,邹景山抱拳躬身到底,郑重施礼。

那般姿态,情真意切,诚挚有礼,看得三军众将士纷纷瞪大了眼睛。

孙逸都是瞳孔紧缩,脸色凝滞。若是不识真相者,乍然听闻邹景山所言,绝对会信以为真。

左帅居然询问孙逸去向,显然孙逸之名,左帅已知。

三军哗然,震动交加,许多人都是眼皮狂跳,心绪纷飞。

周海、薛礼、刘羽、洪毅、杨杰等人纷纷惊喜,激动不已。

邹景山和邹子俊则是眉头挑动,脸色微凝,浮现些许阴霾。

各方将士唏嘘,纷纷议论,不绝于耳。

“孙逸在哪儿?”

左帅等人匆匆赶回,再三询问。

周海等人慌不迭冲向大坑,便是看到坑内紫蒙蒙的光内敛消失,孙逸从中爬了出来。

金霞消失,毛发收缩,孙逸恢复了本来面貌,一身染血衣袍破破烂烂,整个人极尽狼狈。

邹景山的那一巴掌,可是没有留情,几乎是下了死手,打得孙逸骨断筋折。

如果不是有霞帔在身,疗伤效果惊人,孙逸绝对要瘫痪一月之久,很难恢复痊愈。

现在即便有霞帔疗养,孙逸的伤势也没有彻底痊愈,只是外伤恢复,内伤犹在,并不影响他的行动罢了。

“什么情况?”

左帅等人目睹这一幕,纷纷询问。

左忠仁更是按耐不住,冲上前来询问:“老周呢?”

左忠仁很焦急,显得很忐忑彷徨,一脸紧张。

他跟周天为搭档十数年,驻守摇光战线第一关隘,生死依存,情深义重。

此番特地返回,孤身一人意图劫营,便足以看出他们之间的情义。

如今重伤归来,未曾第一时间看到周天为,左忠仁心头火急火燎,误以为出了意外。

特别是看到孙逸一身染血,狼狈不堪的样子,他就更忧心忡忡。

孙逸被询问,看了左忠仁一眼,随即抬手指向邹景山道:“被邹氏父子强势带走了!”

“什么意思?”

左忠仁脸色骤沉,他听出了孙逸语气中的冷意。

不待孙逸解释,周海便忍不住冲了出来,向左忠仁急声讲述:“左将军,您可要为我们做主!”

左忠仁脸色骤冷,浮现起深沉,看向了周海,道:“什么情况?”

周海顿时叫屈,悲愤讲述:“左将军,我们皆是第一关隘撤离将士,因被异族铁骑追杀受伤,未能如期返回第二关隘,受孙逸兄弟援救。”“并且,在孙兄弟的主谋下,自异族营地救出周将军,并安然带回第二关隘。但是,邹氏父子这对奸人却因为和孙兄弟的私怨,故意针对孙兄弟,给孙兄弟扣上一个贪功冒进,擅离职守,逃兵叛徒的罪

名,想要残害孙兄弟。”

“结果,周将军义勇无双,不忿邹氏父子这对奸人的卑劣行径,仗义直言,为孙兄弟说了两句公道话。于是,被邹氏父子强势带走。”

“他们仗着周将军一介残身,实力不复存在,更是凌辱周将军,压制周将军口窍,让周将军蒙羞啊。”

说到这里,周海跪伏在地,向着左忠仁叩首,大声恳切:“左将军,周将军义勇盖世,劳苦功高,如今落难,却被奸人凌辱。”

“左将军与周将军情同手足,卑职周海恳请左将军,为周将军做主,为孙兄弟讨还公道,莫要让奸人当道,祸害人族大义!”

“竟有此事?”

左忠仁闻言,勃然大怒,瞪眼断喝。

他扭头看向邹景山,一脸狞色,杀意深沉。

“胡言!一派胡言!”

邹景山见状,骇然失声,紧接着惊怒呵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左将军,莫要听信谗言,受这狂徒摆布!”

“谗言?邹氏奸人,满场三军皆可为某佐证,你之言行如何,三军共睹,岂容你们狡辩?”周海却是抬头冷斥,一脸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