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逸看了王朗一眼,后者目光沉肃的迎视着他,眉目间不含半点锋锐,也没有丝毫恼怒,很平常。
只是,外表看起来很深沉,给人不可近的疏离之感。
不难看出,王朗的话确实没有针对的意思,只是快人快语,直言不讳。
对此,孙逸倒没有责备什么,他也不是那种心胸狭隘的人。
再加之郝逸云代其道歉,双方皆无矛盾,孙逸不至于揪着不放。
“不碍事,王朗兄快人快语,心无算计,倒是个仗义好男儿。”投桃报李,孙逸不忘称赞。
“你也不错!”王朗冷不防的蹦出一句。
“……”
众人无言。
云飞扬在旁倍觉尴尬,实在受不了王朗的个性,最终讪笑道:“行了,今天是你们年轻人的时间,我就不过多参与了。你们好好交流,我先走了!”
话完,赶紧溜走。
韦卜晋等执事看到云飞扬溜走,也都先后借故告辞。
很快,殿内仅剩下孙逸这些年轻人。
“诸位,请入座!”
郝逸云挥手示意,邀请众人落坐下来。
依次入座,郝逸云这才看向孙逸问道:“孙兄,近日有传闻,南岭秘境现世,众天骄纷纷归来,意欲谋夺造化。孙兄有大才,不知可有想法?”
“秘境?”孙逸没有外出,不曾听说过秘境的消息。
郝逸云闻言,解释道:“世传梦公子柳如龙擅闯南岭,误入一片禁区,发现一方秘境。”
“闭门未出,我还没听说。”孙逸摇头回答,表示不清楚状况。
郝逸云淡然一笑,道:“我与王朗兄正是得知这个消息,才突然结束历练,双双归来。”
“看来这个秘境很不凡。”孙逸灌了口酒,抿嘴一笑。
郝逸云颌首,脸色渐渐凝重,道:“据消息传闻,这方秘境疑是一处远古战场。”
“远古战场?”孙逸微微讶异。
涉及远古时代的遗迹,普遍而言,都有非同凡响的密辛。
孙逸心生悸动,那种冥冥中的感应越来越清晰,似有一片神秘面纱将要掀起一角。
“黑曜城已经百余年未曾出现秘境,此次出世,将会又一次打破黑曜城平静。众天骄群起争锋,会演绎一段激烈的烽火时代。”郝逸云轻喃道。
据郝逸云介绍,黑曜城历史上,发生过好几次类似的烽火时代。
众天骄群起争锋,彼此较劲,斗得十分激烈。
而每一次烽火时代,会有无数绝代妖孽崛起,也会伴随着无尽人杰倒下。
烽火时代,又是流血时代,史称‘天骄的黄昏’。
孙逸沉默聆听,郝逸云讲述了许多密辛,让孙逸了解到了诸多消息。
时至深夜,终才散去。
而这种风波随着日渐推移,传得越来越炽盛。
背地里似有人推波助澜,故意要掀起一场大纷争。
无论白天或是黑夜,都少不了人谈论纷纷。
孙逸没有过多在意,虔心修炼的他更注重加强自身,对外来物的要求则不太注重。
自身越强,才是真正的强大。
前世纵横天下,孙逸深刻的明白这个道理。不过,在孙逸虔心修炼时,苍云门弟子再次前来传讯,魅仙子柳茹嫣前来拜访。
柳如龙擅闯南岭,误入秘境,消息不胫而走,传遍黑曜城。
家喻户晓,人尽皆知。
各地天骄纷纷归来,引发震动,不少人暗暗揣测,黑曜城是否将要开启群英争锋的局面。
偌大黑曜城,人杰榜天骄一百零八位,皆为当代同阶杰出者。
假以时日,可成为一方人雄。
若是群英争锋,那定然无比激烈。
以至于,无数人叫好期待。
夜幕降临,天色渐晚,孙逸正在指点绿萝修炼,为绿萝讲述造气境奥妙,引导绿萝如何正确突破进造气境。
这时,别苑外传来敲门声。
“请进!”
苑门被推开,一名弟子走进来,恭谨道:“师叔公,门主师伯有请!”
“有什么事吗?”孙逸灌了口酒,挑眉询问。
“回师叔公,门中绝代天骄郝逸云师兄历练归来,门主想介绍师叔公认识。所以……”弟子解释道。
“这样啊……”
孙逸思索了下,还是决定见上一见。
毕竟已经是苍云门的人,未来必然少不得碰面。
如果自己这次不见的话,未免给人一种不近人情的感觉。
说不得以后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前面带路吧!”
孙逸交代绿萝几句,便是示意弟子引领,前往苍云门中天殿。
中天殿,是苍云门用以会客之地。
不难看出,此次随同郝逸云归来的,还有门外之人。
否则,见面仪式不至于安排在中天殿。
中天殿,殿堂雄伟,气派辉煌。
孙逸到来时,殿内已经聚集了不少人。除却门中高层外,多是年轻弟子。
跨入殿门,孙逸观察到,殿内高层并不多,除了门主云飞扬外,仅有三两位执事陪同。
外门执事韦卜晋赫然在列!
其他年轻弟子皆都是苍云门当代翘楚,修为在开窍五六境不等,足足二三十位,聚集在一起,簇拥着一名气质出众的年轻人。
那名年轻人看起来二十岁的年纪,身材修长,五官俊逸,柳叶眉纤细,为他英武的面庞增添了几分柔弱气质,让人觉得十分的平易近人,很容易相处。
他身穿雪白长袍,腰缠白金镶玉带,腰间挂着一把细鞘长剑。站在人群中,身姿笔挺,气质凌云。
他肤色白皙,宛如女子,满头及肩长发梳成马尾,垂于脑后,耳前留鬓发,贴着脸颊,让他的气质更有几分飒爽。
此刻被众弟子簇拥,他笑容洋溢,温润如玉。
被众弟子询问历练趣事,他没有半点不耐烦,一一讲述,更偶尔增添笑料,逗得众弟子哈哈大笑,引得气氛一派融洽。
殿堂之内,除了此人引人瞩目外,在他旁边,还有着一位年轻人同样不凡。
这人一身淡黄袍,身材高大宽厚,五官普通,面貌刚毅。
他肤色晦暗,许是常年被太阳暴晒,稍稍黝黑,以至于外貌看起来略显成熟,似二十五六岁年纪。
相较之白袍青年的飒爽开朗,他的面容则多了几分沉肃,不苟言笑,给人一种十分严苛的感觉。
这人腰间也如白袍青年,挂着一柄带鞘长剑。
只是,剑鞘宽厚,与白袍青年的细鞘长剑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