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萧泽前脚刚出去,就见随后一个被披风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大步走了进来。
“大哥……”见到男子进来,曹贵妃起身笑着迎道,“这个时辰您怎么来了?走了这么远的路,累坏了吧,来吃颗荔枝缓缓,泽儿刚送来的。”
曹慎一把掀开头上的斗篷,并没立即回答曹贵妃的话,而是掉头看了看那狗熊似的胖背影,“刚才出去的可是泽儿?”
“除了他还能有谁,”看了眼萧泽的背影,曹贵妃无奈的摇了摇头,轻笑着道,“这不,又看上李尚书的侄女了,非要想办法弄进府去,不曾想那闺女已经过大选,眼看就要入宫了,我正琢磨着明日让太医院开个什么诊断,帮着蒙混过去呢……”
“自古慈母多败儿,你就这么惯着他吧,这么大年纪了,你瞅瞅他除了贪恋美色,都学会了什么,简直就是一无是处。”见曹贵妃无条件宠溺的样子,曹慎气得冷哼一声,恨铁不成钢的谴责道。
因着父母早亡,曹贵妃可以说是曹慎这个大哥亲自带大的,长兄如父,所以从小到大,在曹贵妃面前,曹慎说话几乎都是以长辈的语气。
“瞧大哥这话说的,”面对曹慎的责怪,曹贵妃得意一笑,不以为意道,“再一无是处,咱们泽儿将来不还是要接管这大渝的江山,成为那至高无上之人吗?
再说了,趁着现在空闲让他玩两年又何妨,将来接管了大任有他忙的时候。
退一万步讲,将来再不济遇着个什么事,这不还有您这个舅舅左右为他时刻护着航吗?能出什么事呀?”
看曹贵妃这一脸笃定的模样,曹慎气得是一口热血都差点喷出来,“你呀你,什么时候能长得心呢。
夜长梦多你晓得不?世上之事哪有绝对的,现在大位之事八字都还没一撇呢,你倒想高枕无忧了。
殊不知威胁都跑到家门口,下一步人家就有可能将你们母子赶出这宫殿了,你倒好,还有心情在这盲目乐观。”
“大哥您这是什么意思?”到了这会,曹贵妃终于看出了苗头有些不对,疑惑道,“对了,你不是和皇上去运城了吗?这么晚怎么一个人突然过来了。这没听说皇上要回宫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