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人家说的那是别人吧,怎么可能会包括我?”左沐一脸的无奈,苦笑道,“想想多可笑呀,竟有人的生身父母亲会是一对亲兄妹,而那个人还偏偏是我!”
“傻孩子,你怎么可以这么想呢,”到了这会,周老算是终于听明白了左沐话中的深意,连忙纠正道,“你刚才问我的问题,我不是不肯说,老夫是真的不知道你生身父亲是谁,
但是有一点你大可以放心,老夫可以用人格担保,你的父亲绝不可能会是慕峰那个王。八蛋,这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
“您老人家这话是何意?”左沐泪眼看着周老,哽咽道,“其实您不用刻意安慰我的。
再说了,刚才您不是还说,您没有见过我的生身父亲吗?
恐怕您还不知道吧,其实我母亲当年并没有逃脱,离宫后,她一直被慕峰囚禁在峰月宫里,
我昨天还和安平长公主亲自去了那宫殿,那里有一根很粗很粗的铁链,平时就是用来拴着我母亲的,
我在现场还发现了一根骨笛,安平长公主说那是母亲的宝贝,平素她将它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从来笛不离身,
可是现在,那骨笛却被生生折成两半,
看那情形,母亲应该在那里囚禁了很长时间,过着生不出死的日子,所以……”
“孩子你是真的想多了!”周老再次打断左沐的话,十分肯定的道,“其实这事也不能怪你,毕竟你没有和霜丫头接触过,自是不了解她的性子。
依霜丫头那个烈性子,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如果她真的让慕峰得了手,她是绝对不会苟活的,更不可能会再生下你。
还有,其实早在你手术那天,我就已经向淼姑娘打听过了,你今年刚过十七岁,而你母亲是十八年前离开的慕峰,从时间上还差着几个月呢,根本对不住,所以你绝对不可能会是慕峰的孩子啦。”
听周老说的如此斩钉截铁,左沐一时间觉得自己真的快要被说服了,
“这怎么可能,按说不应该呀,他们不是亲兄妹吗?慕峰为什么要害自己的亲妹妹,丫丫你确定这些消息可靠,不是别的什么人造的假?”
“千真万确!”左沐心一横,索性全盘交代道,“大哥您有所不知,慕峰表面是一国之君,人模狗样,其实私下里,他就是一个变态狂。
他因为贪恋我母亲的美色,求而不得,所以一怒之下在深山中修了个宫殿,将母亲囚禁了起来。
安平长公主告诉我,她其实在我刚到月氏时就知晓了我的身份,知道我并不是慕玥,怀疑我有可能是霜公主的女儿。
昨天她还特意领着我去了趟峰月宫,我母亲就是被慕峰囚禁在那里,过着非人的生活,所以为了母亲,我必须要杀了慕峰那个禽兽……”
左沐越说越激动,恨不得现在就冲出去杀了慕峰那混蛋,可是她话还没有说完,只听“砰”的一声巨响传来,好像是什么碗盘落地摔碎的声音。
兄妹俩转眸循声望去,就见周老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外,此时正怔怔的望着左沐,一脸的震惊,竟连手里热腾腾的药碗掉了都没有察觉。
左毅一见,不少药汁都溅到了周老脚上,滋滋的冒着热气,忙迎了上去,关切问道,“周老,你怎么了?没事吧?烫着了没有?”
周老却对左毅的关心和询问视而不见,一双眼睛只直勾勾的盯着左沐。
左毅一头的雾水,自是不明白周老这突然间到底是怎么了,为何会有这么突兀的反应。
转头看了看左沐,又回头看了看周老,只见两人均不开口,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看着,
看得左毅夹在中间是一头的雾水,只得耐着性子上前轻唤道,“周老,周老,您这么看着丫丫做什么,您确定您真的没什么……”
结果不料,左毅话只说了一半,就见周老一行浊泪竟罕见的夺眶而出,
人踉跄着想要进屋,可不料刚迈开腿,一不小心脚又绊到了门槛上,一个趔趄竟险些跌倒,吓得左毅赶紧伸手搀住了他。
“原……原来你真是霜丫头的女儿!”
周老拂开左毅的手,双手使命抓着门框,勉强稳往身体,老泪纵横道,
“怪不得……怪不得初次见你,老夫就觉得格外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