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到了下一年的年底,忽然有一天,府里的老管家跑到祖母,喜笑颜开的夸奖我说:大小姐平时看着大大咧咧,不懂得理财,没想到还有经商的天赋,这一间铺面赚得的银子,就顶了别处十几间的收益。
我一听,还以为老管家在拿我开玩笑,故意逗我,就半真半假的打趣道:那我今年的零用钱是不是可以涨了,要不您就先给我一千两银子吧。
结果那老管家磕都不打的就直接给了我两千两。
你是不知道,我们家那老管家是祖母当年的陪嫁,平日里抠抠嗦嗦最是抠门,私下里大家都喜欢喊他吝啬鬼。
别的就不说了,但是我们兄妹三人平时的开销什么的,就算祖母同意了,你在他那支用时还得再浪费不少的口舌,解释半天,就算这样,最后拿到手里的银两还难免要打上不少的折扣。
可是他倚老卖老,做事又有祖母撑腰,我们都拿他没办法。
见他突然变得这么大方,我当时就傻了眼。
事后细细盘问过后才知道,竟是云裳以我和大哥的名义交的收入。”
“也算是种得善因结的善果。那这么说的话,这霓裳羽衣现在是你们将军府的产业了?”听了半天,左沐总结道。
“表面上是这样,但是哪能真要啊。
当时祖母一弄清楚事情的原委,第一时间就表态道:云裳姑娘一个姑娘家抛头露面的做生意不如意,如果将军府的招牌能为她谋得些许保护,让她对外继续用着就是,但是收成我们将军府坚决不能要一分一毫。”
“大长公主果然是女中豪杰,做事大气,又有菩萨心肠。”提到大长公主,左沐由衷的钦佩道。
“嗯,这话我倒是爱听,不过,可不知祖母这样想,
过了几天,收到大哥寄回的家信还有一摞银票,
我们也才知道,那云裳竟也给大哥寄了银子。
大哥信中和祖母想法如出一辙,就是建议让云裳继续打着将军府的头衔,但是收入我们将军府却是坚决不能用。
所以,这么些年来,收入我们没要,云裳也不好意思私吞,就用来一点点的扩大店铺,做到了今天这个模样……”
“谁又在背后说我坏话呢,我可是都听见了,”
“那后来呢?云裳姑娘被抢走了吗?”因为心系着云裳姑娘的命运,左沐紧张追问道。
“你听我继续往下说嘛。”
魏昭然并不急着向左沐揭谜底,继续往下道,
“当时许阳见云裳貌美,强拉着人就要回府成亲,云裳一个姑娘家哪经过这种阵仗,吓得只会哭着磕头求饶,
结果她越求,那许阳越来劲,一时兴起,当街就要行非份之礼,
云裳那老爹一看自己闺女光天化日的就要受侮辱,自然不能答应,上前就欲去和许阳理论。
结果刚说了两句,就被那二世祖许阳一脚踹在胸口,当场断了气。
那天我本无事上街闲逛,经过时刚好看到这幕,
气的我当时脸就绿了,青天白日天子脚下,公然强抢民女不算,还杀人,简直是无法无天。
我一气之下,从摊位上抽了根子直接一棍打在许阳腿上,生生打折了他的左腿。”
“这件事我倒是听你说过,原来你和那许阳就是因为这云裳姑娘结的怨,”
左沐想了想,这件事她以前确实听魏昭然说过,没想到起因竟是在这,
这样说来,这云裳好像也没什么特别之处嘛。
不过,想起许阳那恬不知耻、好色成性的样子,左沐不可思议追问道。
“那后来呢,那许阳看着可不是那种知难而退的主,经你这一棍,他就能放弃了?”
“当然没有,他那色鬼样,人没到手怎么肯善罢甘休,
半月后能勉强下了床,他就拖着瘸腿,背着我们,辗转就又去了云家,找了云裳,继续逼着人家要成亲。
那云裳本来半月前事发后,因着老父亲去世,她回去后羞愤交加,就气的投过一次井,幸被挂念她的哥哥及时发现,才勉强捡回一条命。”
死而复生……,好像终于有些对上路子了。左沐在心里默默道。
“不过出乎大家意料的是,这人鬼门关里走过一遭之后,倒厉害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