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遵旨。”程贵妃已然这般明示了,芍药只得拿起画作径直朝着白太后走去。
“究竟画了什么好东西,拿来让我老婆子也瞅瞅。”不料,芍药刚走到一半,竟被大长公主率先截了胡。
“这是……”大长公主不可思议的看了看面前的纸张,微皱着眉头,又看了下依旧伫立在书远处的身影,最后又继续看了一会儿画,才转手递给旁边等候的芍药,轻叹一口气道:
“给太后娘娘看吧。”
太后娘娘接过纸张,脸色说不出是喜是忧,看了半天,不时抬头又看了几眼左沐,好一会儿才交还给芍药。
二位关键人物的反应如此离奇,更是勾起了程贵妃的好奇心。
这左沐究竟画了什么?竟让人有这种反应。
“这程王妃到底作了什么佳作,竟让太后娘娘和大长公主也欣赏得入了迷。既然有如此好的杰作,让我们大家也都跟着开开眼如何?”程贵妃娇笑着,伸手从芍药手里夺过了字画。
哼,一个属国来的和亲公主,除了会砸门逼亲,撒泼打滚,能有什么才艺,画些上不上台面的东西,待会有你丢人的时候。程贵妃心里嗤笑道。
“那就有劳程贵妃指点一下了,想当年我们程贵妃可也是名冠天下的才女呀。”白太后翻眼看了下程贵妃不咸不淡的说道。
“这……这……”程贵妃看着面前的纸张瞳孔瞬间放大了无数倍。
只见,画面中一株粗壮的虬松拔地而起,盘根错节,昂扬向上,一棵灵芝在根节处生发,活灵活现,两只相依相偎的仙鹤立于树下,一只曲颈回望,一只单腿站立仰首引……,
尤其是远处的山脉,简单几笔勾画,却出神入画,近视如在千里之遥,远望犹如近在咫尺,
通幅画笔力深厚,透入纸背,一看就是多年习画之人所作……
“当然如果你想,我们今天回去就可以和离,毕竟只是交易作不得真,如果她想要,我明天就把康王妃的头衔送给她,如何?”想了想,左沐又善解人意的补充道。
“王妃的好意本王心领了,只可惜用错了地方。”司马铖施施然靠在椅背上,眸中笑意散了不少,学着左沐的语气道,“当然如果王妃喜欢,宴会本王就向太后提,把人要到残月院,以后日日夜夜贴身侍候你,如何?”
“司马铖你什么意思?!我说的可是心里话,是想好心成全你!你不要把好心当成驴肝肺,行不行?”看司马铖这般不知好歹,左沐不禁有些气恼。
“字面意思!”司马铖脸完全放了下来,冷声道,“本王说的也是心里话!”
“切,说的这般冠冕堂皇,你不怕我一会拿着鸡毛当利箭,转身就给美人办难看,看你一会心疼不心疼!”左沐不屑的冷嗤一声,站直身体,将两人的距离拉的更远了。
“随便,你自己痛快就好!”司马铖抬眸直直的盯着左沐,眼神闪都不闪一下。
“她可是太后娘娘的新宠,得罪她,就意味着得罪了你那高贵优雅的母后,你真的不打算收回刚才的话?”看某人和自己较起了真,左沐挑了挑眉,故意别有用意的问道。
“没打算!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司马铖生硬回道,仍是没有要收回目光的意思。
“你确定?”
“肯定!”
“得嘞,这可是你说的,康王爷您一会可别后悔,情等着收拾你的烂摊子去吧!”左沐被某人看的有些气恼,红着脸,直接把司马铖的轮椅转向了另一边。
这一转,她才突然意识到,一旁白珊和魏昭然的表演竟然已经结束了,二人正睁着好奇的眼睛八卦的盯着她们。
“康王叔,康王婶,大家都晓得你们夫妻俩感情好,可是你俩要说悄悄话,好歹也顾忌一下我们这两个局外人的感受,等回到康王府再说,好不好?”魏昭然盯着左沐的脸,嘻皮笑脸的问道。
“就是就是,快说,你们二人刚才嘀嘀咕咕说的什么悄悄话?”白珊见状,也跑过来趴在左沐肩头打趣道,“让我们也听听呗!”
“你们两个黄毛丫头,连亲都还没有订,知道什么就在这瞎说!”左沐不禁有些恼怒成羞,狠狠的在两人胳膊上各拧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