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个女人!”白启终于忍无可忍,点了点左沐,知道说不过她,索性一转身将所有怨气全部转移到了旁观的某人身上,“康……司马铖,能不能管不管你媳妇,说话真是太难听了。”
他这一生交的都什么朋友啊,自己出生如死,某人冷酷不相帮就算了,结果他妻子更刻薄。白启在心中恨恨想道。倒完全忘了,其实这场嘴仗,全是他自己作死引起的。
“不好意思,本王惧内,还真管不了。”面对白启的气急败坏,司马铖淡定喝了口茶,坦然道。
“哈哈哈……”如果说阿离刚才还憋着笑,没敢使出来,这会则笑的搂着肚子直接坐在了地上。
“哼,果然是一丘之貉,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在众人的轰笑声中,白启最后一甩袖子直接走了。
“哈哈哈……”剩下残月院里众人笑得更欢了。
太解气了,以前都是白启少爷来了挑东挑西,处处找茬,今天倒没想到被王妃气了个半死,关键连整日里一本正经的王爷,也现学现卖,会了气死人不偿命这招。
在主人的带领下,残月院气氛一时欢快无比,就连平时不苟言笑的徐管家,都忍不住跟着笑了两声。
欢笑声中,左沐无意间一回头,竟发现安嬷嬷一个人躲在角落里,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嬷嬷,你怎么了,可是这段时间忙着帮我选药材,进进出出累着了?你这毕竟上了些年纪,身子一定要当心,如果实在累了,就去歇歇!”左沐看安嬷嬷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走上前轻声相劝道。
来了这么长时间,安嬷嬷与她的关系,已经不是母女胜似母女,所以处处左沐都对安嬷嬷要格外照顾一些。
“我……没……没有!”安嬷嬷语无伦次应着,眼神越来越飘忽不定,“其实是刚才……”
“哦,嬷嬷您原来是为刚才挤兑白启少爷的事而惴惴不安啊,”左沐恍然大悟过来,以为安嬷嬷又想多了,只得耐心解释道,
“其实你不用想太多,根本没事的。我刚才只是和白启少爷开个玩笑,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说他两句而已。”
谁知安嬷嬷听完她的解释,脸色不仅没有放下来,反倒神色越来越紧张……
这段时间,左沐和司马铖相处的总体还算融洽,天气晴好的时候,左沐在院子里整理药材,司马铖偶尔会在合欢树下坐一会,看看书、品品茶……
两人井水不犯河水,谁也不言语,各做各的事。
左沐偶有抬头,看到树下坐着那么一位清风朗月的男人,景致如画,竟让她不时会生出一种岁月静好的错觉。
“哦,白启少爷此话怎么讲?阿离怎么听不太明白?”终于安置好了司马铖,阿离追着白启好奇问道。
“阿离莫急,且让本公子慢慢给你分析哈,然后你就自然晓得他们二人的不同常人之处了。
先说你们王妃吧,首先这进门的方式就挺独特,这个已然众所周知,本公子在此就不再强调了。
其次这欣赏事物的眼光更是与众不同。你瞅瞅,这满院子的廉价药草,能将珍贵的醉芙蓉轻松拔掉换成这,估计放眼整个天下,你们王妃绝对是独一份了。
至于你们王爷嘛,就更不用说了,独守这么多年,然后看上这么一位清新独道的王妃,你说他是个寻常的主吗?”
“白启少爷,你这怎么可以……”阿离终于后知后觉的醒过味来,一听这白启原来竟是拐着弯的骂自己主子,立刻就有不愿意了。
可是他刚要张口辩解,却被另一个声音打断了。
“怎么?白启少爷这是伤好了,能下床活动了?”左沐端着盛满药材的小簸箕走到白启面前,上上下下打量着,状视关切的问道。
“这是自然,绝对是身体康健,更胜从前。”白启得意的转了一圈,炫耀道。
“是吗?可是本妃怎么就觉得,你用的那些治外伤的药其实不怎么样呢。”
左沐撇了撇嘴,抓了把簸箕里的药材不屑道,
“不信本妃给你开个药方,您用我制作的金创药试试,甭管当时您被打的有多惨,本妃绝对能保证你五日之内下床走路。”
左沐今天是下了决心,一定要好好的找回场子,给这白启办办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