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位居上位，所以可以藐视一切的自信。

可是现在，这样的眼神却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这让她感觉到心痛的更厉害。

不过是短短一个多小时的时间，她的心脏却经历了百般伤痛。

就算不用割开胸口，小念也可以清楚地看到里面已经是满目疮痍。

“那你就开枪杀了我，为你的母亲报仇。”少年的声音冷沉如冰，甚至冷静得没有一丝感情。

跌坐在地上的小念，双手不禁捏成了拳头。

她看着欧宸冷漠的侧脸，心里宛若滴血。

站在欧宸对面的少女，勾住扳机的手指轻轻地动了一下。

这一刻，小念仿佛与少女心意相通，她内心的难受都传到了小念的心上。

所有的爱恨情仇都在心头绽放。

而最让小念心痛的，便是那种无尽的绝望。

似乎是生命中所有追求的东西都已经失去，心中再无追求便是绝望。

心脏的刺痛感，让小念脸色一白。

“你以为我不敢吗？！”几乎是下意识的，小念说出了这句话。

下一秒，站在欧宸对面的少女，语气冷绝地开口：“你以为我不敢吗？！”

那冰冷得宛若从冰窖里发出的声音里，透出的恨意让小念感到心碎。

到底是经历了什么事情，才让欧宸和自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少年的目光淡淡地落在少女的脸上。

那种仿佛是在看陌生人的眼神，再次让小念的心刺痛了一下。

眼泪从小念的眼中夺眶而出。

没有任何的前兆，却莫名的哭泣起来。

小念抬头看向“自己”，发现少女早已经是泪流满面。

那些眼泪无声的往下滑落。

每一颗泪水都仿佛盈满了悲哀，让小念内心的绞痛更加厉害。

她可以感觉到自己的眼眸一再变得朦胧，泪水一颗接着一颗从眼眶流出，就算是用手去擦拭，也比不上流出的速度。

那种感同身受的感觉，让这画面变得更加的真实。

而站在她对面的少年，冷声开口：“开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