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死你。”
顾长寒盯了方菲一会,她手上的力气还真收紧了一些,掐的他有点不舒服。
“为什么连你不懈风情的样子,我都那么喜欢,方菲,如果女人都是花的话,那你一定是罂粟。你见过红罂粟吗,很漂亮的。”
方菲冷下来的样子,还是很震慑人心的,她掐着顾长寒的脖子,嗓音没有温度,“少跟我废话,离我远点,看见你就烦。”
“你看见谁不烦,唐锦兮么?”
方菲的耐心好似耗尽了,她抬脚,一脚踢中顾长寒的两腿中间,力气用的还挺狠。
顾长寒当场跪了,他扶着沙发,脸色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
方菲起身,站到一旁,似是不解气,又对着他的屁股踢了一脚,踢完了觉得挺爽,又踹了两下子。
顾长寒:“你真以为我不敢打你吗?”
方菲扯着顾长寒的后衣领,“你知不知道我特别讨厌别人给我说废话。别一天到晚在我面前装深情,好似娶不到我你就活不下去了。顾长寒,你知不知道你的情人给我发照片发短信夸你床品好?不管是前戏还是持久力还是事后哄人,都是一级的。”
顾长寒笑,“所以你吃醋了?”
“没有,那不关我的事情。我就是想告诉你,别把自己当清纯玉男玩什么深情不悔,你就不是那种人。”
方菲松开顾长寒的后衣领,她转身想离开。顾长寒既然没事跟她说,她也不想浪费这个时间。
顾长寒站起身,“真有事跟你说,关于陈媛的。监狱那个罪犯还是不肯招供,他为陈媛卖命卖成这样,你就不好奇吗?我是来跟你说线索的,作为我想娶你的诚意。”
顾长寒一口气说了很多,似乎是怕方菲觉得他骗她,然后不听了。
方菲走到门边,又顿住脚步。
她转身,盯着他,“我都查不到的东西,你却知道的那么多,你跟他们是一伙的吧?顾长寒,你也不是什么好鸟。”
“我的鸟好的很,要不你试试?”
顾长寒勾唇,烂话张口即来。
唐锦兮刚走到书房门口,听见的就是顾长寒这样一句话,他气得脸色都青了。
唐锦兮倒是没有听说过。
音音靠在沙发上,翘起腿,方菲一走他就不想装了,其实他很没正行。骨子里是个小狼狗,碍于生计喜欢卖萌装可爱喜撒娇。
“是啊,我听舅舅跟我说的。”
唐锦兮也算认识音音那么多年了,“你哪来的舅舅?”
“哦,俞炎承啊。”
唐锦兮抿着菲薄的唇,“你可真是爱自来熟。”
音音笑弯了一双柳叶眼,“比前辈会一点,舅舅挺喜欢我的,私底下我们喝过几次酒。”
俞炎承喜欢人说他好话,因为钢铁直男,音音怎么说也当了那么多年牛郎,别的不会,说话夸人一流的,字字句句说到俞炎承心坎里去了。于是俩人,自从上次方菲醉酒以后,挺熟了。
后来俞炎承回去部队,还约了音音下次喝酒。
音音也跟着俞炎承去了很多酒局,结识了不少权贵。
唐锦兮不置一词。
音音看了唐锦兮一眼,接着上一个话题往下说:
“顾长寒是养子这事,安城上流圈子里,很多人都知道,但都已经不敢提了。顾俊秋不是从小体弱多病嘛,他妈给他算命,说要找个八字合的,养在家里替顾俊秋背灾背难。于是,顾家就从孤儿院领养了顾长寒。以前顾俊秋不叫顾俊秋,顾长寒才是他最开始的名字,后来换了。你说好不好笑,灾难背没背到不清楚,属于顾俊秋的一切,倒是属于了顾长寒。”
音音说的只是表面。
唐锦兮去揣测了一下顾长寒这个人,既然不是顾家的血脉,那他就不可能被定为继承人。
他踏上那个位置,背后肯定做了不少‘好事’。
由此可见顾长寒是个为答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唐锦兮微微眯眼,那被顾长寒喜欢上的方菲,就十分危险了。
音音把翘起的腿放下,他俯身,拿了个果盘里的橘子,修长的手指下把一个橘子拨开。
他吃了一瓣黄色的橘肉,酸的眯眼,“顾长寒跟顾氏继承人的位置,八竿子都打不着,轮到谁都轮不到他。但是他年级轻轻就坐上去了,而且坐的很稳。所以前辈,不要去畏惧什么,事在人为。”
唐锦兮看了一眼音音,他极淡的笑了一下,“这个词我喜欢。”
事在人为,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