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手感不怎么好,太假。”他说。
方菲深吸一口气,随后又安慰自己,算了,就当他喝多了吧,酒后的醉话混话还是算了,不要计较了。
方菲想离开的时候,唐锦兮的手绕过她的后脑勺,将她按在怀里。力道不轻不重,但是容不得方菲挣脱。
“干嘛,不是嫌弃吗,松开我。”
“虽然胸不怎么样,人抱起来还是挺软的,抱一会,别动。”
方菲听到此算是明白了,这男人绝对醉酒了五分,否则这样的话,打死也不可能从他嘴里说出来。
方菲闷在他怀抱里沉默了一会,开口,“你今天是不是使诈了?玩骰子的时候,最后那一局。”
“骰局,只要我想赢,就不会输。”
方菲抿唇,嚣张,不过为什么她愿意信呢。
唐锦兮就是那么厉害的人。
“你跟那个顾总认识啊,他在安城的传言可不怎么好,据说爱慕男人,你可要小心一点。看他牌局上那么呛我,我怀疑他喜欢你。”
唐锦兮不说话,只是喉间发出一个很轻的笑。
路灯的光影从车窗上印进来,反复变换,晃到最强光时,有些刺眼。
方菲看出窗外,她的手指在唐锦兮锁骨上点了点,很随意的动作,“好吧,爱慕男人是假的,但他在安城的传言,真的不怎么好。你隔得远,可能没听过。”
唐锦兮低头,在方菲柔软的头发上轻轻蹭了蹭,他嗓音含了几分困倦,“那你和我说说。”
他们这样,真真是像一对爱侣,方菲想,也不知道还能爱多久。
他们的关系自打认识以来,好像就是时好时坏,明明应该习惯,可是越靠的近了,就越不想坏。
“我也是听我老板瞎说了几句,顾长寒这个人,18岁接掌顾家那个烂摊子,20岁铲除一帮老股东大权在握,如今28岁,顾氏在他手里经营着,资产翻了几番,可想而知他是怎样的一个人。总之你小心一点就是了。”
“可是我却听闻,顾长寒在某次接受媒体采访时,说自己是方总的徒弟。据说,那位方总,比他还要小一些,年纪轻轻就接管方盛,而且颇为神秘。说来奇怪,他的名字跟你的名字,一模一样。”
唐锦兮低眸,看了方菲一眼。
唐锦兮看向车窗外的夜景,“不会,我说一杯倒,那是很久很久以前。”
“很久很久以前,是多久啊。”
方菲悄悄朝唐锦兮身旁挪,借着司机停红灯,她哎呀一声,扑到他怀里。
唐锦兮低头,入眼的就是她敞开的扣子下,那片雪白。
唐锦兮:“”
司机开的很稳,停红灯的时候几乎都没有晃动,她却这么大一声哎呀,跌进他怀里。
唐锦兮伸手,帮方菲把衬衫扣子扣上了。
方菲垂眸,看着他那一双手,几下就把她的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一颗。她有点无语,这是什么意思。
露给他欣赏他还不愿意看?
思来想去,方菲觉得,可能是嫌弃吧。
觉得太小没眼看?!
眼中含了几分声音,方菲抓住他扣完扣子就想拿走的手:“干什么,扣子扣这么上,勒着我脖子了。”
唐锦兮的手下移,帮她解开了一颗,“还勒吗?”
“不勒了,就是有点热,你觉不觉得。”
“手那么冰,你确定你热?”
方菲放在他手背上的手指冰凉一片,唐锦兮一点都不觉得方菲热。
“你今天去外面学别人怎么玩的,就学成了这样?能不能”
唐锦兮伸手,捏起方菲的下巴,他勾唇,又开口:“能不能有点新意?”
新意,她今天什么都没学到,上哪去跟他玩新意。
方菲从唐锦兮身上起来,唐锦兮没拦,捏着她下巴的手跟着松开。
方菲坐正,她昂首挺胸,“咳,你不觉得,我今天哪里有不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