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和李富过去的时候,正好严承悦才从杨远青那里得了红薯和玉米的种子。他拿了正和李鸾儿研究,杨远青是个实在人,不只送了严承悦种子,另也将种植的法子写在上面。他写的很是详细,叫严承悦这种没种过地的人一瞧也能瞧的清楚明白不过。
严承悦是纯正的古人,并不知道红薯和玉米的厉害之处。李鸾儿却知这是高产作物,拿了立时便瞧。又看了杨远青写的那些章程,见上面写的和她在现代时候知道的种植方法是一样的,心下就更加觉得这杨远青着实是个种地的好人才,叫他科考竟是有些小材大用了,若是叫杨远青一直研究改良种子,种植各类作物,说不得又是一个袁隆平之类的人物呢。
“我瞧着杨兄这法子写的详细,咱们虽没种过这些物件,可杨兄却是相信之人,想来是不差的。”李鸾儿笑了笑对严承悦道:“如今有了种子,倒是不如在庄子上开出一块地来叫人种植,到秋后便也能知产量如何,有了产量,咱们再替杨兄想法子叫他有专研种植之法。”
严承悦想着李鸾儿这话不差,正笑着和她商量往哪个庄子上种植,便听有人回报说是李富和秦氏来了,两口子这才赶紧将种子收起来起身迎客。
李鸾儿一出门便看到秦氏,赶着过去见礼,口称婶子引秦氏进屋坐下,严承悦也和李富有说有笑的进了门,待进去坐定之后,秦氏便将难处说与李鸾儿:“你和侄女婿都是有见识的,也有识人的眼光,我就想着叫你们帮着相看相看,给梅丫头说门好亲事。”
说到李梅的亲事,李鸾儿便想到送种子来的杨远青,她看了严承悦一眼,严承悦会意一笑,两有志一同的点头,李富一瞧便知这两口子怕是有谱了赶紧去问。
李鸾儿笑道:“倒也有个现成的人选,这人也是今科进士,且还是一甲榜眼出身,才学是不差的,且也是出身农家,家里算得上当地的富户,和婶子家倒也般配,且这些日子相公和他相处不少,倒觉得他是可靠之人,为人稳妥性子又好,只一样……”
“哪一样?”秦氏急着问:“要是处处都好,便是旁的有些毛病我们也是不怕的。”
李鸾儿笑道:“却也不是毛病,只他这人长的不如咱们家的人俊秀,长的五大三粗的,倒似个武人,若是梅丫头一心爱俏的话,倒也……要是梅丫头不愿意,我再帮她寻摸着就是了。”
只秦氏却想着这杨远青各处都好,出身又和自家般配,且为人有李鸾儿瞧着想来也不差,单只长的好不好的倒不是什么要紧事,到底是个男人,好点差点的没什么打紧,这是女儿嫁人,又不是儿子娶妻要寻摸长的漂亮的。
“你这一说我心里是愿意的,只我回去问过梅丫头,听听她是如何打算的,她要愿意,还得劳烦侄女婿原着牵牵线了。”秦氏干脆利落的说完,也没有久留,又带着李富告辞离开。
李鸾儿想到她才刚穿来的时候秦氏也时常到家中帮着做活,也是这么个干脆利落劲,倒也有些好笑,摇头苦笑几声,便将这事抛到脑后。又和严承悦去研究那些新式作物。
两人商量了一会儿,便寻出个离京城有些远的小庄子,想着这几日抽空过去瞧瞧,顺带看着那里的庄户将这两种作物种下去,才刚商量完,便有李家的人来了,只说叫李鸾儿抽时间与李梅说亲。李鸾儿便知李梅是愿意和杨远青结亲的。
说起来。这秦氏和李富回去,秦氏便细问李富可认得杨远青,李富想了一时倒对杨远青也有印象。据同科的进士们说这杨远青确实是个好脾气的人,虽然长的五大三粗,可为人细心脾性又好,从来没有和什么人结过怨。便将实情告之,秦氏听了便觉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