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鸾儿在看过写在纸上的阴毒算计之后气恨之极,咬牙道:“好个赵皇后,一计不成又生一计,看来不将富哥儿毁了她是绝不罢手了。”
严承悦赶紧相询怎么回事,李鸾儿便将赵皇后想要闹一场科举弊案的事情说了一回,严承悦一听李鸾儿说她已经将这件事情告诉于希,立时笑了,搂了李鸾儿道:“莫气了,即是于希已经知晓,不久之后官家必然知道,且等着吧,赵皇后这回怕是要栽了。”
李鸾儿揉揉额角道:“真不知道她是怎生想的,富哥儿考不考得中于她又有什么大碍,富哥儿也不是宫里的妃子,又没得罪过她,偏生这样的阴狠不害死富哥儿不罢休了。”
严承悦苦笑摇头:“大约是被贵妃给气狠了吧,你可不要小瞧女子的嫉妒心理,本来贵妃如今有子有女有皇宠,赵皇后什么都没有,孤单冷清的紧,她就早已经瞧贵妃不顺眼了,再加上贵妃拿那样的话刺她,拼子女皇宠拼不过贵妃,赵皇后便想拼家世背景,若是李富考中了,而赵家无一人得中,赵皇后哪里受得住,自然便要算计一些了。”
说到这里,严承悦又叹了口气:“赵家这些年越发的败落了,只想着靠女子的裙带撑起门楣来,家中男儿却不好好的教养,如今赵家小一辈的男儿中没一个成器的,说不得再过十几二十年,京中高门中再无赵家了。”
李鸾儿听后也跟着点头:“这些世家要想长盛不衰,也唯有好好教养子女才是正理,旁的都是偏门,长久不得。”
她又看着严承悦:“罢,罢,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总归咱们也不求家里兴盛多久,我求的只是咱们这一辈子好,辰逸他们这一辈的孩子们能高高兴兴长大,以后日子也过的和和乐乐便成了,再以后的事情自有后人操心,碍不着咱们的事了。”
严承悦也道:“不管多强盛的世家都有衰败的一日,若真总操心子孙后代的事情又哪里操心得完,还是过好当下才是最好不过的。”
李鸾儿倒是没想到严承悦心胸竟是这般开阔的。
她是经历了末世,见证了人类的衰败毁灭才会有如此感慨,而严承悦一个纯正的,从小就被教育着肩负家族兴盛的古人竟然也有这种想法,当真是很叫她吃惊的,不过,李鸾儿对严承悦倒又多了几分喜爱之情,难得的能寻到一个性情脾气如此相投的爱人,李鸾儿深觉自己很是幸运。
万寿宫
于希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偷看了一眼德庆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