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还是不接?这是个问题。
李鸾儿都有些想哭了,心里直骂娘,她便说宫中没一个好人,果然如此。
李鸾儿自诩并不能算是好人,说起来,她也能称得上一个恶人,可是,比起王太后来还真是差的远,她遇事只知道摧残对方的身体,可王太后呢,那可是连身体带精神一起摧残。
不知道要说什么,李鸾儿憋了许久才道:“民女怕民女没那份心胸见识,论起才学来比不过周驸马,真要如此,岂不辜负了太后娘娘的厚望。”
王太后勾唇浅笑:“鸾丫头啊,真当哀家是瞎子么,哀家若是不知道你琴棋书画俱通,不晓得你比起那位京城有名的才子严大少不差什么,哀家又怎会将如此重担托付与你。”
得,这位王太后正是慧眼如炬,竟能发现她的闪光点,知道她还是蛮有才学的,李鸾儿低头,有些哭腔:“民女,民女都不知道自己这般有才,太后娘娘竟比民女自己都要了解自己。”
王太后见李鸾儿分辩不出什么来,不由笑出几分得意来:“最了解自己的往往都不是你自个儿,鸾丫头,你记住这句话吧。”
李鸾儿扁扁嘴:“留王花宴时,民女就不该出头,民女很该记住某位先贤说过的一句话,做人还是得低调点。”
“哦?”长宁惊奇的挑眉:“哪位先贤说的?”
李鸾儿头垂的更低了些:“民女的外祖父说的。”
扑哧一声,满屋的人都笑了起来,王太后的脸也崩不住了,指着李鸾儿笑骂:“你个猴,怎的这般精怪,快这来,叫哀家瞧瞧你牙口是怎么长的。”
李鸾儿一步一挪噌过去:“太后娘娘。咱先说好,民女要是真教训了周驸马,您和怀宁公主可不许怪民女。”
王太后点头:“自是不怪的。”
说话间,她又看向怀宁,怀宁也笑了:“三妹说的对,本宫是该拿出一些气势来,李大娘子,你只管教训周望。”
这怀宁公主性子虽说柔弱,可到底是皇女。自然有皇家气度,先前不过是她钻进了牛角尖,一直认为是她对不住周望,今儿说开了,怀宁心胸一时开阔,同时也气愤于自己先前的不作为,如今自然不愿意叫王太后失望,遂忙着应承李鸾儿。
李鸾儿挨到太后近前时,才笑的杏眼微弯:“太后娘娘,那民女要是将您交待的事完成好了。您有何奖赏?”
“你想要什么?”太后回问。
李鸾儿撅了撅嘴,太后娘娘真是太不配合了吧,怎的这样滑溜。
“助人是快乐之本。民女也不要什么,只是,娘娘若是觉得民女完成的好,有些奖赏民女也不会辜负您的美意。”
王太后好笑,同时又觉得这位李大娘子果然名不虚传,倒真真是精干的人:“你放心,哀家不会叫你做白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