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递话?”那差役冷笑起来:“咱可没那么大本事能往宫里递话。你还是自个儿想法子吧。”
说完,差役拿着钥匙就离开了。
李连山又叫喊了好多声:“放我出去,我叫贤嫔砍了你们的头,快放我出去,我是贤嫔的大伯……”
“爹!”李秋扶着李连山:“别喊了,再喊也没人答理咱们,你说咱们咋就这么背兴,怎么偏就碰着了那么个人,要不然,说不得咱们现在已经去了李春家,正吃香的喝辣的呢。”
“小兔崽子。”李连山回身又是一个耳光甩了上去:“你就光记得吃香的喝辣的,也不想想你出不去到哪里吃喝,说不得咱们这一辈子就跟这混日子了。”
一句话把李秋吓坏了,缩在一旁不敢说话。
李连山还待训斥李秋几句,这时候,关在同一监牢中的其他犯人却围了上来,其中一个膀大腰圆的一脸彪乎劲的大汉问:“我说,你们犯啥事给关进来了。”
李秋缩了缩脖子:“没,没犯啥事,就,就是撞到人了,也不知道撞的是哪个,穿的挺好的。”
“原来是得罪了贵人啊。”那大汉笑了笑:“行,你们去那。”
他一指整个监牢最里边挨着恭桶的地方:“往后你们就睡那,往外提恭桶也是你们的事。”
这监牢里味本来就够臭的,挨着恭桶的地方又是最臭最潮的地儿,李连山自然不乐意,他一梗脖子:“凭什么叫我们住那,我们可是贤嫔……”
“贤嫔的大伯?”那大汉哈哈大笑起来,指着李连山就仿佛听到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似的:“甭说了,你说这话谁也不信,你骗鬼去吧。”
李连山气的脸色胀红:“我本来就是,本来就是。”
啪……
马上,李连山就挨了一耳光,打的他转了好几圈,一颗牙也掉了出来,血顺着嘴角直往下流。
“某告诉你凭什么叫你们住那吧。”那大汉笑着吹了吹手掌:“某老婆跟人跑了,某为了出气抓住那对狗男女一气拿刀砍了将他们剁成肉馅蒸了包子。”
说到这里,大汉一指角落里一个瘦瘦小小的猴子状的男人:“看到他没,他是家里穷的过不下去了,被人买了命要代人受过的,再过三天就要处极刑了。”
“买命?”李秋吓了一大跳,一边扶李连山一边问:“为啥买命?”
“哈?”大汉瞧着李秋一脸的鄙夷之状:“这京城里的贵人海了去了,贵人犯了事也是要受刑的,不过那些贵人身娇肉贵的,哪里愿意,因此上,京城里有好些个代人受过的,有拿钱替挨板子的,有拿钱替人带柙游行的,更有替人送命的,实话说了吧,买他命的那个就是尚书家的公子,他犯了人命案却逍遥法外,叫人替他送死,这是为啥,还不是因为人家有钱有势么。”
李连山想说俺们也有钱有势,可看大汉的样子,啥都不敢言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