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李鸾儿倒是笑了:“你年纪小没经过事,一时慌忙之下忘了也是难免的,你当我是那斤斤计较的。”
顾歆吐吐舌头依在李鸾儿身旁:“我便知道鸾姐姐最好了。”
“行了,你也甭起,咱俩到你床上盖着被子说说话。”折腾了这么一出,李鸾儿也有些疲劳,就拉着顾歆靠坐在床头,两人拽了一床被子盖在身上说起悄悄话来。
那厢,顾夫人眼瞧着旁人都出去了,一时忍不住大哭起来:“夫人,夫人,我该怎么办才好?”
…金夫人被她哭的手足无措,一迭声的安慰:“这是怎的了,不就是一个毛贼么,值当得这样,你要是不放心,我再与你寻几个武艺好的护院,保管叫你家护的水泄不通。”
顾夫人只管摇头,想想前世那贼人便闯进内院,瞧去了顾歆的身子,她顾家才有了后面那些祸事,一时又是害怕又是痛恨又是无措,精神竟有些崩溃,她如孩子般不管不顾的抱着金夫人痛哭失声:“不是,那贼人是受人指使的,我实在,实在害怕……”
顾夫人的话说的断断续续,听的金夫人更加不明白。
她一手轻拍顾夫人的后背,一手拿住顾夫人的手在几处穴道上轻轻按压,过了好一会儿顾夫人才冷静了一些,金夫人这才轻声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人不是来偷东西的么?”
她一问,顾夫人更是哭的直打嗝:“哪里是呢,这事一直憋在我心里,我也不敢说,说起来实在是……不好开口。”
红着眼睛,顾夫人瞅了金夫人一眼,又低下头去:“其实我心里明白着呢,那贼人便是君家派来的。”
“什么?”金夫人大惊失色:“君家派来的?你们家不是和君家订了亲么?”
顾夫人苦笑一声:“正是因着订了亲,他家才派人来要毁了我顾家啊。”
“到底怎么回事?”金夫人没想到其中还有这样的缘由,赶紧询问。
顾夫人揉了揉眼睛,叹了口气:“想来夫人也知我家大爷生前曾救过君相公的命,当时君相公也不过是个清贫小官,为着获取钱财的支持,便提出与我家订亲,这才有了君大公子与顾歆的婚事,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家大爷又是个薄命的,早早就去了,剩下我们孤儿寡母的,那君家见没了用处,自然不乐意与我们家完婚,君相公表面上看起来正人君子一样,私底下却是极阴狠的,他为着名声做不出退亲的事,自然就要把污水往我家泼上一泼了……”
顾夫人一行说一行小声的抽噎,金夫人也听了个分明,想到君莫为那小人性子,她也信了十分。
“先前我求夫人与我家寻护院,就是防着这点呢,哪知道,千防万防的,贼人还是进了家门。”顾夫人哭过了,拿帕子擦着眼泪,不好意思的对金夫人笑笑:“我这……着实失礼了,倒叫夫人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