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慕舟眨巴着眼睛，一脸困扰地看着宋锦荷。

程泽远下楼的时候，恰好听到这句话，脚步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呃……”

宋锦荷被问住，保养精致的脸颊微微涨红，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程慕和弯下腰身，目光跟小慕舟的视线平视，柔声道。

“那是因为，爸爸很爱妈妈，所以才有了你这个小机灵鬼儿。”

他这般说着，轻轻捏了捏小慕舟的鼻尖。

“如果再有小朋友问这个问题，你就这样回答他。”

“嗯。”

小慕舟似懂非懂地点着头。

“舟舟记住了。”

程泽远站在楼梯上，看着这一幕，素来严肃的脸庞不由得变柔和了几分。

片刻过去，他敛起唇角勾起的一丝轻浅笑痕，再次板起那张脸，轻咳一声，出声提醒楼下的母子三人。

“回来了。”

他一边扶着扶梯下楼，一边看向程慕和。

“嗯。”

程慕和不冷不淡地应了一声。

宋锦荷看了看两人，笑吟吟地开口。

“你们爷俩儿先聊会儿天，我去厨房看看，待会儿就可以吃饭了。”

说完这话，看向程慕和，小声叮嘱着。

“你爸这两天身体不太好，有什么事儿你多顺着他点儿，别跟他呛火。”

“嗯，我知道。”

程慕和点头。

宋锦荷这才一步一回头地朝厨房走去。

程泽远从楼梯下来，越过程慕和，走到沙发前坐下。

他从茶几上拿起一盒烟，抽出一支，四处看了看，没有看到打火机，出声问程慕和。

“有火吗？”

“没带。”

程慕和唇瓣张了张，有些不自然地开口。

“妈说你身体不太好，还是少抽点烟吧。”

程泽远听到这话，拿着香烟的手微微顿了一下。

程慕和压下心头的囧意，看向小慕舟，随便找了一个借口。

“而且，这里还有一个小不点儿呢，你不希望让自己的宝贝儿子吸二手烟吧。”

小慕舟懵懵懂懂地点头，嫩生生地附和着。

“对，舟舟不要爸爸抽烟。”

“好好好，爸爸不抽。”

程泽远笑着点头，把烟重新放回烟盒里。

“那个……谢谢你。”

程慕和抿了抿嘴唇，低声道。

“谢我什么？”

程泽远把小慕舟抱在怀里，抬眸看向程慕和。

“刚才我在门口碰到吴秘书，他都跟我说了。”

程慕和简单解释了一下。

程泽远略微沉思了片刻，明白过来，看向程慕和的眼神里透着几许意味深长。

“你如果真想感谢我的话，就快点让自己成熟起来，多帮我分担一些公司里的事情。我知道，你不喜欢打理公司，可是没办法，这注定是你今后要走的路。”

程慕和垂眸看着地面，没有说话。

程泽远重新提及之前谈到过的话题。

“我看这样，这个寒假你就到公司来实习，先从最底层做起，就当是提前积累经验。”

“好。”

程慕和点头应道。

程泽远原本还准备了一大段长篇大论，听到这个字，一时间有些怔忡。

“你这是……同意了？”

“是。”

程慕和再次点头。

程泽远把小慕舟放到沙发上，起身走到程慕和跟前，用审视的目光凝视着他。

“怎么突然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