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又有所谓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相,四相生八卦,八卦而变六十四爻,从此周而复始变化无穷。”她循着记忆,隐约记得这几句话,其他却着实没什么印象了。
“你懂这八卦阵?”
“不懂。”十七诚实的摇头,“我只是听我师父讲过一点。”
薛白也不再问她,专心的看起那图来。
“你能看懂?”十七不由得感叹,这薛白还真是个全才啊。
薛白没摇头也没点头,只是语意模糊的道:“唔,试试看吧。”
十七蹲在他的腿边,困倦的打了一个哈欠,道:“那你研究罢,我困了。”
正在十七流着口水抱着薛白的腿睡的昏天黑地时,轰隆的一声把她给炸醒了,她猛然惊醒,一下跳起来,一把挽住他的胳膊,惊呼:“雪崩了?”
薛白唔了一声,骨节分明的手一指对面的冰墙,颇为淡定的道:“是机关。”
十七这才看到对面的冰墙上突现了一个高大宽阔的洞口,她一呆:“破解了?”
薛白点头,率先向里面走去:“去看看。”
十七跟在他的身后也进了去,那通道越来越狭窄,且黑漆漆的一片,十七走的磕磕绊绊,时不时还摔一个跟头。
薛白实在是看不过去她笨拙的样子,一把将她背起,语气凉薄:“路都走不好,你还能做些什么。”
十七照常装没听见。
通道黑暗悠长,走了约莫两刻钟的功夫,还是深不见底,十七已经开始怀疑这是不是通往异世界的大门了,原谅她过于丰富的想象力罢,这人啊,一旦连穿越这种不可思议的事都经历了,那么这点想象力根本算不得什么了。
她百般无聊的趴在薛白的背上,闭着眼睛开始晃晃悠悠的哼唱:“月朦朦朦月色昏黄,云烟烟烟云罩奴房,冷清清奴奴亭中坐,寒凄凄雨打碧纱窗。”她的声音悠扬婉转,回荡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小道上,有一种奇异的诡秘之感。
薛白听着新奇,挑挑眉问道:“听着似乎是戏曲?”
“是戏曲。”十七本想说是越剧,但又不想费精力去解释什么是越剧,遂顺着他的话点点头,左右越剧不也是戏曲么。
“这戏曲倒是第一次听。”他大大小小的宴会参加过不少,却还是第一次听到十七的这种唱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