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明日我就让我这下人带我那顽子过来与先生认识认识,以后你们年轻人多走动走动!”王姓老人指着他的车夫道。
“诺!”张恒欣然答应。
“叨扰许久,老朽也该走了!”王姓老人站起身来,拱手告辞道:“今日能认识先生,老朽这一趟也算没白出来了,日后有机会,老朽当请先生到家中做客!”
便朝门口走去。
“王翁慢走!”张恒一直送到院门口,期间,他一直在观察猜测王姓老人的身边的那个车夫打扮的下人。
虽然此人从认识到现在,仅仅说过一句话。
但张恒总觉得他不简单,不可能是区区一个车夫。无论举止动作,他都隐隐约约中透露出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唉,管他贵胄家族的事情干什么?”张恒伸了个懒腰,将心中疑问抛诸脑后。
马车渐行渐远,最后消失在平原的官道上。
“查查方才那个后生!”马车之中,王姓老人淡淡的吩咐道:“让京兆伊配合一下!”
“诺!”车夫全神贯注的赶着马车,尽量使整个车身保持平稳。
“陛下之寿三千霜,但歌大风云飞扬……”王姓老人轻轻的拍着车中的某个器皿哼了起来:“胡无人,汉道昌……”
“想不到,关中竟也有如此俊秀,只是地方官吏,实在太过混账!”王姓老人微微怒斥了一句,隐隐中竟已有肃杀之气!
呵呵,书友你的评论我看了
确实惭愧,简介这玩意我实在不擅长,今天等下好好想想改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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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老丈尊姓?”张恒抬头问道,这是必要的礼节。
“老朽……”老人似乎停顿了一下,然后才笑着道:“老朽姓王!”
“原是王翁当面,晚辈失敬了!”张恒感到有些奇怪,却也不能失了礼貌,道:“远来是客,王翁请入内饮些酒水,稍作休息!”
“如此,老朽就不客气了……”王姓老人哈哈一笑,便大步的走进院子中,张恒站在一侧,他注意到,那个外貌稍微跟欧洲人有些相似的车夫,似乎永远跟在王姓老人身后大约半步的距离,从不多一分,更不少一点,在距离分寸上拿捏的十分精准。
看样子,此人至少跟在这个王姓老人身边十年以上了,对于王姓老人的举止行动习惯了如指掌。
“请!”进了院子,张恒关上院门,将王姓老人请入客厅中,分主宾落座。
然后,拿出两个酒碗,给他满上,道:“淡薄水酒,还请王翁万勿嫌弃!”
王姓老人笑着拿起酒碗,轻轻尝了一口,赞道:“粟米酒,不错!甘甜醇厚!”
“后生,方才那诗是你所作?”放下酒碗,王姓老人笑呵呵的看着张恒问道。
“不敢相瞒,确是晚辈闲暇之作……”张恒脸皮也厚,反正除了千余年后的李太白,谁还能跟他抢版权,打官司?
“呵呵,闲暇之作就如此出色?”王姓老人眼睛一眯,问道:“未知师从何人?”
张恒正襟答道:“晚辈幼年时,曾被兄长送至河间君子学馆,蒙毛师不弃,有幸列入门墙,聆听教诲!”
“原来是小毛公!”王姓老人抚掌叹道:“名师出高徒,难怪,难怪了!”
在当今大汉天下,最富盛名的学馆有两处,一处乃是大儒董仲舒在其老家所建之广川学馆,教以《公羊春秋》,所述‘三纲五常’‘天人感应’影响深远。
另一处则是在已故河间献王刘德资助下,由河间王府博士毛苌所建立的君子学馆,所讲《诗经》,乃是毛苌叔父毛亨根据自己的记忆以及从战火瓦砾中寻到的《诗经》残卷,修复,重新编辑后的版本,世人称之为《毛诗》。是这个时代最权威的《诗经》学者。
可惜,无论董仲舒,还是毛苌如今都已不在人世。
“情发于声,声成文谓之音。”王姓老人道:“这么说来的话,老朽听先生方才诗中之意,隐隐然有出仕为官之念,以先生之才,想必已是孝廉,茂才之身了吧?”
因为毛苌的缘故,便连王姓老人也改口称呼张恒为‘先生’了。
“不敢,不敢!”张恒连忙道:“毛师学问博大精深,晚辈愚钝之才,尚未得毛师之才半成,实在愧对师长……”
说完,还摇头叹气,作惭愧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