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御史见手下人傻愣愣的站着,快步上去抬脚就将一个仆从踹倒在地。
“我让你们把那箱子砸了!”
他狰狞的怒吼,接连踹了那仆从好几脚。那些侍卫和仆从再也不敢耽搁,发一声喊朝着募捐点就冲了过去。
四个守护着募捐箱和捐粮车马的衙役正靠在车马上,百无聊赖的聊着天。已经在这守护了几天,只有刚才来了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捐款,那摸样真是俊俏的让人流口水呢。
别说是那个小娘子,纵然是她的那个小丫鬟都美貌可人,小小年纪举止说话都带着一股撩人的媚意,这要是长大了还不得迷死男人?
一个衙役心驰神往的说道:“刚才那小娘子可真不是一般的美啊,要是能和这样的女人一度,老子就是少活十年也干了!”
另一个衙役嘿嘿笑道:“你们刚才看见没,那穿白衣服的女子那个小腰啊,也就是一掐粗细?还有那个胸脯,哎呀,想想就来劲啊。这要是能把脸埋在她胸口上亲一回,死了都值得!”
哈哈哈哈!
四个衙役一起大笑,其中一人笑道:“我说你们俩就别做白日梦了,那样的小娘子能是咱们这样的人碰得了的?说不定是哪位大人的家眷呢,你们就没发现那女子的气质很特别吗?高贵,对!就是他娘的高贵!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根本就没拿正眼看过咱们一眼!别说是她,就说那个小丫鬟,可曾正眼看过咱们?”
之前那衙役笑道:“正是这样的女子才够味呢!这要是有机会把她压在下面爽一把,想想都流口水啊。这样高高在上的女人,若是能让我给操了,妈的,老子现在死了都愿意!”
几人又是一声哄笑,几个人在这里呆着也是无聊,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让人心动的美人,自然成了他们的谈资。
忽然一个衙役说道:“别说了!有情况!”
几个人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十几个大汉气势汹汹的奔着募捐点就冲了过来!
一个衙役手立刻按在腰刀上问道:“怎么办?”
另一人道:“怎么办?能怎么办?要是冲着咱们来的,那就干他娘的!”
这时那御史手下的侍卫仆从们也冲了过来,也不说话,直接就奔募捐箱而去!
“站住!”
一个衙役将腰刀抽出来护在募捐箱前面吼道:“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那御史的侍卫骂道:“干什么?砸了这破烂的箱子!”
衙役一举手里的弯刀说道:“你敢!这是朝廷……”
他还没说完,那个御史的侍卫飞起一脚就朝他的面门踹了过来!dd
刘凌止步,看着那道妖娆的身影楚楚动人的站在那里,带着点弱不禁风的惹人怜爱。但是刘凌看的出来,这个女人绝对不会像看上去那般柔柔弱弱。
陈子鱼将香包里的钱都投进了募捐箱里,然后回身跟那个叫嘉儿的小丫鬟说了几句什么就要离去。
那长相可爱清秀的小丫鬟嘉儿似乎对陈子鱼将全部的钱都捐了十分的不满,嘟着小嘴不停的在埋怨着什么。陈子鱼轻笑着弯腰对她说着话,应该是在劝她。最后嘉儿才不情愿的点了点头,跟在陈子鱼后面走了。
刘凌一直看着这两个人的背影消失,心里忽然生出一种异样的感觉来。可以确定的是,这陈子鱼是仙缘人间的一个姑娘,说难听些是一个做皮肉生意的女人。可是这个女人却偏偏带着一种出淤泥而不染的清高,一种让人见了就忍不住想要怜惜爱护她的气质。
一个青楼女子,竟然特意到捐款箱来捐款!
这是一种让人无法不有所触动的行为,刘凌的眉头纠结在一起,这个女子,真的有些与众不同呢。
赵二见刘凌的视线一直盯着远处的两个女子,心里嘿嘿的笑了两声。这两个女子年纪大的清丽脱俗宛若仙子下凡,一袭白衣身姿绰约飘然若仙。小的那个可爱清秀还带着点顽皮的样子,活脱脱一个美人胚子。他捅了捅花三郎,却发现花三郎竟然也看着那一对漂亮的人儿眼珠子都不眨。
这俩人是怎么了?
刘凌轻笑着问花三郎道:“三郎,你认识这两个女子?”
赵二一直以为刘凌看那两个女子已经入神,完全没注意到花三郎也是这样。他又怎么会知道刘凌一心二用,又怎么会真的被陈子鱼完全吸引住?
花三郎点了点头说道:“主子,三郎认识这两个女人。”
在大街之上,行人来往,赵二和花三郎都不便直呼刘凌围王爷,于是每次微服出门的时候都会称刘凌为主子。别说堂堂的王爷,就算是个富户老爷带着两个仆从出门都是很平常的事情,所以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花三郎道:“主子,三郎在前一阵子抄家查办太子乱党的时候,在太子东宫里见过这两个女子!”
刘凌眼睛猛的一亮!
“哦?”
“说说看。”
刘凌转身,一边走一边说道。
花三郎道:“当时您派我带人监察刑部的人查抄太子府,因为之前咱们京畿大营的兵马已经将太子府围住了,里面的人出不来。紧接着太子谋逆被骑兵诛杀,皇上登基,太子府那几天一直被管制着只许进不许出。”
“后来刑部的人带着圣旨查抄太子府,属下带着京畿大营的五百骑兵监察刑部的差官。当时清点人口的时候发现太子府里多出来两个丫鬟,查问了一下太子府的总管,他只说是新来的还没有报备。因为这两个丫鬟是事发之前刚刚进府的,和太子谋逆的事实在没有什么牵连。”
“王爷之前也曾经吩咐过,对于不相干的人等不要株连,于是刑部审理之后就将这连个丫鬟给放了,属下查过,这两个丫鬟确实是前几天才进王府的,于是也就没有在意。可是因为这两个女子太过于出众,所以属下印象很深。”
“属下记得,当时太子府中所有的下人们乱成了一团,唯独她们俩就站在一棵垂柳下神色平静。属下远远的看着她们俩,当时的第一感觉就是,太子府再怎么乱,太子的家人下场再怎么凄凉似乎都不关她们什么事。那个年纪大些的女子,脸上只有一种……”
花三郎想了想,似乎是在回忆又像是在整理措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