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祁易琛赶紧打电话给保安部。
不一会儿,保安部的人就来了。
领头的人立刻道歉:“大少爷,是我们的人无能,竟然让盗贼进去了,还让您亲自抓,我们无能!”
“别说这些没用的了,赶紧把人待下去,看看有没有丢失什么东西。”祁易琛把盗贼扔给了保安们。
保安们鄙视恶毒的瞪了一眼盗贼,使劲的抓着他,喝道:“走!老实点!”
祁易琛赶紧过来扶着靠在门上的南音,只见她满脸都是汗珠,一只手捂着腹部,一只手抓着门框,似乎一松开手,整个人都会倒下去似的。
“你怎么样?”祁易琛俯下身问道:“哪里痛?”
南音摇摇头,却说不出话来。
祁易琛干脆抱起南音一路小跑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一路上,南音抓着祁易琛的衣袖,摇摇头,断断续续的说道:“这样爷爷不会怪罪你吗?”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个?那个盗贼是不是把你踢伤了?”祁易琛一边问,一边快速的走着。
南音捂着腹部,忽然昏迷过去了。
祁易琛喊了两声:“南音!南音!”
没有人回应。
漆黑的夜里,祁易琛抱着南音走在路上,觉得前路很远很远。
终于到了祁易琛的房间,张妈原本是坐在大厅里打盹,看到祁易琛着急的样子,吓得赶紧站起来,再看见南音憔悴的样子,担心的问道:“少爷,这样把南小姐接回来,老太爷同意了吗?”
祁易琛来不及解释,说道:“叫程医生赶紧过来!”
张妈似乎也是感受到了情况的危机,慌张的说着:“噢噢,我赶紧去!”
到了房间内,祁易琛把南音轻轻的放在床上,看着她苍白的脸,无色的唇,凌乱的头发,祁易琛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这一刻,他想了很多。
顶楼的阁楼根本就是锁不住南音的,不过南音还是遵从了爷爷的规定,并没有大吵大闹,正如唐欣瑜所说,南音是一个沉得住气的人。
今天盗贼入室这件事情,让祁易琛更加对南音刮目相看。
在那样危机的情况下,南音竟然想自己一个人面对!
想到这些,祁易琛就觉得浑身是汗。
今天祁易琛都是险胜,何况她一个弱女子?
祁易琛伸手握着南音的手,喃喃自语:“南音,你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女子?”
说着,门外有人敲门。
祁易琛赶紧起身去开门。
是医生。
“什么情况?”医生问道。
祁易琛关上门,低声说道:“说来话长,你先帮忙看看南音的情况,她昏迷不醒了。”
医生打开医疗箱,拿出听诊器,用医用灯看了看南音的瞳孔。
神色凝重的说道:“发生了什么事?南音的心跳十分的虚弱。”
祁易琛说道:“当时我在里面,具体的情形没有看清楚,不过应该是跟人打斗了!不过具体是伤在了哪里,我还真的不知道。”
“你这个人,是怎么照顾她的?”程医生一边给南音量体温,一边责怪道。
这个时候,程医生已经不仅仅是祁易琛的朋友,而是站在一个医者的角度,训斥了祁易琛一句。
按理说,程医生是有些后悔说这样的话,但是祁易琛竟然也没有生气,他站在不远处,神情似乎有些自责。
“是我不好。”
半晌,祁易琛终于说了句话。
不过,程医生检查完了南音,神情更加严重了。
祁家的夜,更加的寂静了。
阳光下,祁远笑的像个孩子。
“哥,你可能不是很了解南音,其实她是一个非常单纯的女孩子,我们,可能是性格相似吧,挺投缘的。”祁远说道。
听了祁远的话,祁易琛自然心里不舒服,好像祁远跟南音很熟,显得他和南音很生分似的。
祁远也看出了祁易琛的想法,他拍了拍祁易琛的肩膀,故作老大的说道:“不过,哥,说实在的,我挺羡慕你的,娶了这么一个美丽又有担当的女子,我去救她的时候,她担心连累我,怎么都不肯跟我走,虽然这次爷爷罚了我,但是我不后悔这样做。”
说完,祁远心甘情愿的走了,留下祁易琛一个人站在风中。
如果,这次是祁易琛去救她,她会跟他走吗?
祁易琛心里没有答案。
他给陈珂打电话:“喂,david已经吧球杆的样品送到南氏了,你去调查一下,他送的是什么货?”
“祁少,这个项目不是南氏中标了吗啊?”陈珂不解的问。
祁易琛的双眼中狡黠的目光一闪而过。
“是他中标了,但是他是怎么中标的,你也是知道的,他根本没有资质来承办这个项目,你帮忙盯着点,david这个家伙,在国内呆的时间长了,一些商场上的恶习,他学的很快。”祁易琛说。
“是,还是祁少考虑得周到。”陈珂说道:“对了,南小姐好点了吗?”
陈珂不说,祁易琛都忘记了南音有严重的鼻炎。
祁易琛立刻挂了电话,回房间去拿南音的鼻炎药。
可是,祁易琛一路上都想到南音跟祁远在一起的时候说的那番话。
祁远要救她走,她担心连累祁远,所以没有跟祁远走,可是,当时南音说,如果是祁易琛,难道祁易琛就活该被连累吗?
想到这里,祁易琛内心一阵窝火。
他气急败坏的推开了门,空荡荡的大厅内,只有门的回声。
不像从前,他一回到家,南音就会主动的迎接上来,声音嗲甜的说道:“祁少,你回来了,辛苦啦。”
祁易琛为自己的失落感到羞愧。
傍晚十分,仆人上来问他是否用晚餐,祁易琛摇摇头,他实在是没有胃口。
公司家里这天天都没有哪一天是安静的。
祁易琛独自坐在沙发上,看着夜幕降临,眼神深邃。
房间里一点南音的气息也没有,他想到,如果南音对他还有那么一点留恋,那么还是因为祁易琛在祁家的分量,她是在担心祁远受到重罚。
想到这里,祁易琛随手拿起茶几上的水杯使劲的摔在地上。
水杯在安静的房间里发出“砰!”的一声。
祁易琛手里握着南音治疗鼻炎的药。
反复的思考,在大是大非跟前,他还是很清楚的。
只见他起身,拿着药,走了出去。
今夜,十分的黑,十分的靜。
祁易琛走过一段林荫小路,终于到了南苑,現在南音被锁在最上面的阁楼里。
反倒觉得是祁远把事情弄复杂了。
这里静悄悄的,祁易琛想要把药交给保安,并不想见南音。
可是,祁易琛走到楼下的时候,却发现,爷爷安排的保安睡着了,准确的说,应该是被人给迷晕了。
祁易琛立刻警觉起来,把药放进口袋里,然后他小心翼翼的从过道里钻进二楼,这里一楼都是藏书,二楼有一些爷爷收藏的古董,祁易琛第一直觉就是家里进贼了。
二楼的的灯黑乎乎的,今晚恰巧没有月亮,一点灯光的影子也没有,看来这个贼还是很会挑选日子的。
祁易琛闭住呼吸,一步一步的靠近放着古董的房间里,这些年来,祁家从来没有遭过贼。
如果这次有古董丢失,祁易琛担心祁家的人会怀疑是南音。
他对自己的担忧有些意外,什么时候开始,他也开始担心南音。
可是現在他不能打电话通知保安,通知任何人,一旦打电话,就会惊动这个贼。
于是,祁易琛还是决定自己独自上前。
他走到在一个拐角处,往里面看了看,忽然看到一个人影儿,这次,祁易琛确定是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