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江上飞趴在李燕身上，声音低低的哭了起来。

“长大了，要好好报答他们。”李燕的手很艰难的抚上江上飞的背，“要乖乖的，好好的长大。”

“陆太太是好人。你跟着她，妈妈能放心。”李燕舍不得儿子，只是，她已经看到了生命的尽头，已经听到了地府的召唤。

“以后要把小宝贝还有红孩儿小阎王当亲生弟弟一样照顾。也要孝顺陆太太。”

“妈。哇哇。妈。”江上飞咬着被子，哭得压抑。

李燕眼眶通红，泪水顺着眼角落下，湿了枕头。

李燕双手捧着江上飞的脸，眉毛，鼻子，嘴巴，“你长得像你爸爸。以后也要像爸爸一样正直，正义，勇敢。”

江上飞的眼泪低落在李燕的脸上，滚烫滚烫的，让她的心揪成一团，痛得不能呼吸。

这是她最疼爱的儿子啊。

她怎么舍得就这样的扔下最疼爱的儿子？

“对不起。妈妈，不能陪着你长大了。”泪水迷蒙了双眼，看不清，一切好像越来越远。再也触不着，摸不到了。

李燕的手跌落下来，双眼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