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总比让她自己走强。
她坐在马车上,瞥了一眼旁边那这个钝钝的石子埋头努力的江素素:“没用的。”
“就当用来安心吧。”她也想找个更好的石头,或者什么银钗啊,小刀啊,可是眼下这情况,也只能聊以□□。
总好过听着外面的喝喝架马声,在这里心焦。
成安看了一会儿,对这种行为嗤之以鼻,转过头去试图闭目养神。
可连绵不绝的摩擦声一直响在她耳边,成安再也忍不住,也摸索着从马车上掰了了小木片开始了磨绳子大业。
啊,好烦,感觉智障会传染。
虽然磨了许久都不见绳子有多大缺口,可这种行为奇迹般的安抚了成安焦躁的心情。
她是见过大场面的人。
成安是成明皇最受宠的女儿,受宠到用国号做她的封号,给她一个女儿家培养死士,给她最高规格的食邑,舍不得她受半点委屈。
更有甚者,她开创了皇子和亲到公主国家的先例。她犹记得当初匈奴使者那震惊的眼神,也记得当时父皇煞有介事的回答对方:“当初我们把七公主嫁到了匈奴,你们派过来个王子又怎么了?”
对比下来,七公主可真真是个可怜人。
她这辈子唯一受过的委屈也就是驸马短命,一场天花断送了那个长相不错的青年人。但这没什么,反正也是联姻她也没伤心太久。
没了驸马还有面首,天下的好男人千千万,她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然而她没想到,自己竟然在风流上吃了亏。
昨日还在幽会新认识的小美男,今天就被绑来了这里。成安想到这里就恨的咬牙切齿,连磨绳子的动作都凶残了几分。
怪不得觉得那个小美男颇有几分异域风情,竟然是和匈奴人有联系。
长路漫漫实在有些无聊,成安估量着用车夫听不到的小声跟这个她看不上的人搭着话:“江肃是吧?你怎么也被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