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睡觉时才发觉到叶枫的阴险,自已全身上下除了脸上挨了几巴掌有些轻微红肿外就找不到一处伤痕,从外面根本看不出来有什么,不过就是痛,用了大半晚上来运功疏经活血才睡得下去。
其后的十几天,程元都受到了来自肉体与心灵的双重打击,每天都被揍得不要不要的,日子过得颇为悲惨。中间杜婧雪和环儿也来了两三次,看着自家相公被打得满地乱窜也是颇为心疼,不过私下给他检查了一番却没发现伤痕就放下了担心,还感激叶枫下手知道分寸,都是点到为止。
程元听得是一泡耗子尿憋到肚子里没敢流出来,还陪着一块给叶枫敬酒,感谢他对自己的教导,心里有什么圈圈叉叉的那就不为外人所知了。
不过挨了这么多天的打也不是没有收获,每场较量中都让叶枫指出了许多不足之处加以完善,让自己对身体的掌控更加得心应手,力量、速度,反应能力都得到了极大的提升,再加上程元来自后世的灵魂,在想象力和见识方面比这时代的人超前很多,理解和变通能力很强,慢慢摸索出了自己的一套理论和招式打法。后面的一两天挨打次数少了很多,有些还是叶枫靠着强横的功力硬破开他的防守打的。
这天结束了对练,程元只挨到了几下,吃晚饭的时候叶枫都夸了几声,赞他悟性奇佳,进步神速。
酒过三巡,叶枫开口道:“你已掌握了武学的精髓,那就是速度和力量,其欠缺的就是经脸和见识了,这方面我帮不上忙,只能靠你自己慢慢积累了。话说我在你家里住了快一个月时间,也该离去了。”
“啊!大哥这就要走了?莫非是小弟招呼不周?”
程元惊呼出声,心里颇有些不舍。
这段时间他的日子过得十分快活,每天放学回来就缠着叶枫习武论道,虽说挨了些打,可也得了不少好处。期间他也把自己从玄辰子手中夺来的两本道书拿出来给叶枫参详,叶枫没看崂山派的那本,只把玄辰子写的自传拿来研读了一遍,获益良多,也指点程元修行了里面的几种秘术。此时他要说走,说老实话,还真有点不舍。
“不关你的事,说实话在你家的这段时间是我下山后过得最舒服的日子,只是我前月就接到师父传信,要我今年回去一趟,现还有三个多月时间,我也需尽早启程,不然就赶不上回山过年了。。”
“那大哥再多住上几日,让小弟安排安排好给你践行啊。”
“咱们都是修行中人,聚散随缘,率性而为,哪需这些繁文缛节。前段时间我养伤,咱们一直都没能痛快的喝顿酒,现在我伤好了,今晚就来好好喝上一场,就当给我践行吧!”
“行!就听大哥的,今晚咱们一醉方休!”
程元也是洒脱之人,闻言也不再劝,起身去前院提了两坛酒,又叫刘婶做了几道下酒菜,回来后便与叶枫开怀畅饮,两坛喝完后又拿了两坛,家里酒喝光了又叫谭老根去外面买来。不知喝了多少,程元眼皮越来越重,勉强又喝了一碗,终于招架不住,醉倒了过去。
第二日醒来,程元发现自己睡在了床上,此是天已放亮,昨夜宿醉后留下的头痛还没消散完,便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不过才躺了一会就马上爬了起来,强忍着不适走到叶枫房外,轻轻敲了敲房门,嘴里喊道:“大哥,还在吗?”
叫了几声不见回答,程元用手一推,房门便打开了,进去之后见得里面已经没人了,他正感失望,忽然发现桌子上压着几页纸。拿起一看,却是叶枫写给他的信。
落笔一水的小楷,笔势雄健洒脱,可写出来的话却直白无比,一看就是没怎么读过书的。
愚兄走啦!
本来是要跟你道个别的,不过见你睡得跟猪一样也就算了,你的酒量还是不行呀!得好好练练。